便······也得等诞下孩子再说,否则只能触怒龙颜。”
江夫人本欲继续劝说,却又想了想,十个月,宸昭仪不能侍寝,宫中又是旧人,再浓的恩宠若不能承宠,到时也该淡了。
那个时候进宫自然会讨皇上关心,比现在进宫给人添堵确实要好上不少,于是点了点头,“也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母女二人又叙了好一会儿的话,一同用了午膳,便让桃儿送母亲出宫。
看着母亲的背影,江羽萱摇了摇头,无奈一叹。
······
“这些是什么?”苏宁安看着一个个宫婢捧着托盘,一字排开。
托盘上皆放着不同的料子,各种成色上乘的玉石、朱砂、金丝楠木、乌木、紫檀木、玳瑁等等,皆是最原始的尚未打磨成型的料子,却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沈言酌淡笑着,扶着苏宁安上前,将所有的料子都看了一遍。
“安安可知皇家自从第一代帝王以来,无论男女,便有为皇嗣打造护身手串的习惯。”
苏宁安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沈言酌的那一串,还是因着当时慌乱中她误拿了扔在床榻上的手串,这才阴差阳错的堵住了那些非议。
“所以,皇上早早的要为孩子做手串?”
“对。”牵着苏宁安坐在桌边,让那些宫婢将料子一个个放在桌子上,“安安看看喜欢哪个?朕好叫人打给咱们皇儿,到时还要刻上经文,在寺庙里供奉一段时间,经僧人念经祈福,这些做完,你这胎也差不多七八个月了。”
苏宁安又细细看着眼前的料子,一个个皆是上等,又都是辟邪的好东西,其实随便哪一种都成。
下一瞬,整个人柔若无骨的偎进沈言酌怀里,“呐,皇上当初给苏玉心的孩子选的什么料子?”
苏宁安软软的一句,并未察觉到话中的不妥,但安礼和郑嬷嬷却是惊慌的提着心尖儿。
即便皇上确实爱宠着宸昭仪,可这样隐隐带着逼问的话定会惹怒龙颜,不禁都为苏宁安捏着一把汗。
安礼更小心翼翼的瞧着沈言酌的面色,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该说些什么才能消了皇上的怒气又不伤了宸昭仪的体面,只是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却没个头绪,却听皇上忽然一声轻笑。
“朕以前怎么不知道朕的昭仪娘娘这么会吃醋?”
说着稍稍用力搂着她的腰,不顾她唇上还沾着苦涩,轻轻的啄吻了几下,“朕尚未给苏玉心的孩子选,本来也是生下来之后才做的,虽然都是皇嗣,但因着生母不同,或因着是皇子与公主,即便是护身手串也是有区别的。”
苏宁安听着,面上一喜,心中却越发的鼓胀起来。
虽然问这事儿并没有什么好处,但就是开心!
面上的喜色尚未落下,又听他继续道:“但是安安,咱们的孩子,无论男女,每一个都是宝贝。”
沈言酌与她额头相触,眼睫交错摩擦着,“朕只想给咱们的孩子最好的,只怕准备的不够多,不够好。”
苏宁安吸了吸鼻子,眉间酸酸涩涩的,回抱着他,“皇上做的已经够好了,有皇上庇佑,咱们的孩儿自会平顺安康。”
沈言酌点了点头,看着苏宁安拿起一块玳瑁,“不如就用这个吧。虽然乌木与金丝楠木也是极好的,但······玳瑁就好。”
即便是皇子,乌木等那些非凡材料也不是皇子能轻易用的。
“好,就依安安。”
新岁之中,皆是欢欢喜喜的,谁知正月刚过,却出了一件事让朝堂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