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上······”
苏宁安心中鼓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软软的唤着他,只想与他待得更久些。
又陪着皇上在亭中坐了一会儿,消耗掉不少水果点心,被他扶着游了会儿御花园,二人欢欢乐乐的,却好像在一眨眼之间。
半炷香后皇上便要同各位才子宴饮,不是她能跟着的。这才推脱着自己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沈言酌点点头,此次本也只是想让她散心而已,便让她先回去。
“咱们先去寻一趟静姝公主,若她想要继续留下,咱们告知一声也好。”
翠竹点了点头,依言扶着苏宁安往静姝公主那里去,“呀,娘娘,您看!”
苏宁安停下步子,远远的看着表哥与静姝公主在一处,手中拿着一支金灿灿的簪子,一个谦谦君子,进退有度,一个青涩半熟,满面通红。
苏宁安心中稍稍迟疑,掩唇一笑,“罢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你去与莺儿说一声,让她好好陪着公主直到恩荣宴结束。”
翠竹点了点头,急忙去了。
苏宁安站在花架下,看着手边及腰高的铃兰,忍不住用手轻轻拨弄着盛开的铃兰。
“娘娘小心,这铃兰虽好看,却有毒性。如今娘娘正怀着孕,应小心为上。”
苏宁安回头,却见是梅怀礼,随即移开了触着铃兰的指尖,“听闻梅公子虽未位列一甲,却是二甲传胪,恭喜。”
梅怀礼听着她的话,面上微热,想要抬头,却也知现在的苏宁安已不是他想看就能看的,只能强低着头,“多谢娘娘。”
苏宁安点点头,移开步子站在阳光下,又离梅怀礼远了些。
恰好见着翠竹过来,搭上翠竹的手便要离去,梅怀礼却在此时开口:“娘娘,微臣、微臣·······以往诸事,都是微臣对您不住。”
苏宁安眼尾扫了梅怀礼一眼,却因着他一直低着头,也看不清面容。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说实话,她早已淡忘,不知他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往事已散,梅公子不必介怀,听闻梅公子得了庶长子之后,又得了嫡长女,如今功名在身,该是人生得意之时才是。”
梅怀礼看着苏宁安远去的身影,忽然一阵哀戚拢上心头,就连这几日让他得意的功名,此刻也扬不起嘴角。
几日之后,梅府又多了个妾室,被梅怀礼宝贝一样的宠着。
倒也不是多么艳丽绝色,只是偶尔从某个角度看,却有几分像当今颇得盛宠的宸昭仪。
······
“方才多谢公子。”沈予冬惊惧犹存的拍了拍胸口,却见面前的俊俏公子将一支簪子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被身边的婢女接过。
“举手之劳。”庄墨笑了笑,“公主金贵,以后遇见那等想要攀附之人,不必在意旁的,直接呵斥便好,天家的尊严,岂容他人折辱。”
沈予冬点了点头,“多谢公子。”
庄墨又躬身一拜,转身准备离去。
沈予冬看着庄墨远走的背影,心头慌乱,也不知怎的,就开了口,“未请教公子大名?”
庄墨脚步一顿,立刻转身恭敬道:“微臣庄墨。”
沈予冬听着,面上柔柔的笑容却忽然垮了下来,后退两步。
“公主,您怎么了?”
沈予冬摇了摇头,“他是当今状元,定国安邦之才,我只是一个公主,又怎能生了倾慕之心?走吧,本宫累了。”
婢女听着,不禁怔然。
公主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遇上了这等端方之人,可状元之才,若是尚公主,多年抱负只会埋没,莫说庄大人自己未必愿意,就算是皇上又哪里舍得贤才埋没?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