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种东西?然后马上懂了梁师爷的意思,没想到这老东西对张小树这么上心。
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梁师爷,一脸诚实的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行吧,滚远点,别碍老夫的眼!”
耸了耸肩,方言让梁师爷看着自己双眼,自己又没做亏心事,自然不会惧怕。
梁师爷多此一问,无非是想知道,借尸还魂之前,张小树究竟死透了没有。
很遗憾的是,已经死透了,不过这对于梁师爷而言是个好消息,这样他也不会有太多心里负担。
撑开油纸伞,方言左手背在身后,朝着南街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叨:“张小树啊张小树,房租我反正交了,至于利息收不收,就看你那未婚妻乐不乐意给了,再说你也舍不得问你那未婚妻要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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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该吃饭了。”
方言还是那样习惯的朝着楼上喊道,这才想起来满月好像不会像以前那样直接从二楼跳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大美人走到下来,两人和往常一样,很自觉吃起了早餐。
“满月,和你说个事儿。”
方言嘴里咬着面条含糊不清说道。
“嗯,说吧。”满月轻轻吹了吹,一只手遮着胸口,担心汤汁溅到衣服上,然后把细长的苗条全部吸进小嘴中。
“那个,我邀了颜雨柔来一趟......”
方言声音越说越小,生怕满月不开心,刚打算给她解释清楚,就发现满月嘴里的面条,被她咬断了。
“不是,你听我解......”
“嗯,知道了,什么时辰来。”
令人意外,满月只是看了方言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方言和颜雨柔不对路,请到家里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儿,昨天只是有些生气方言不在自己化形的时候守着她,这才出去多说了两句。
继续品尝着碗里泡着热气的面条,满月轻轻说了一句:“你若是想解释给我听,等吃碗面回房吧。”
“嗯。”
方言下意识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气氛,很像是多年老夫妻形成的某种默契,两人之间的绝对信任、心有灵犀。
他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有些恋家了,尽管家里只有满月和方言两人。
两人回到书房后,满月走到书桌前,继续看方言写下的那一大摞宣纸,屋内温度似乎比外面高了些,方言都怀疑这房里什么时候多了暖气,然后四处张望一番,才发现桌上还摆了一张符纸,热量似乎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想不到满月的符道居然还有这个用处,要是会冰符,那岂不是以后夏天就有冰棍吃了?
“说吧,你这次打算从那臭女人身上骗到什么讯息。”满月一下就猜到方言肯定是有目的让颜雨柔来家中,只是不知晓前因后果,无法判断出来到底是什么事,主要是化形之前的她性子实在懒散,什么都不愿意去管,只是模模糊糊知道颜雨柔和方言两个人互攻心计,连满月都想不通两人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上辈子方言这坏人明明很耿直才对。
“嗯,我想想,从第一天开始说吧,当时是八月初五......”
篇幅不长,但这几个月经历也说了不少时间,方言说的很细,包括每次的想法每次内心活动,和他要达成的目的以及试探性都交代的很清楚,面对满月他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花了一个多时辰,方言讲的有些口干舌燥,满月则是停下了手中翻阅宣纸的玉手,开始托着下巴思索起来,尤其是对于他大胆的猜测,满月都不得不佩服方言的心细和胆大。
“你太急了。”
满月很突兀的说出这句话,方言完全没弄懂她的意思,自己什么地方急了?
像是看懂了方言眼中疑惑,满月继续说道:“你若是等我化形成功,根本不需要去要颜雨柔求和,艳鬼敢附她的身,两个一起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满月很平淡说出这句话。
可接下来一句,听的他后背直冒冷汗。
“若是官府要护着颜雨柔,一并杀完便是。”
“别!可别再招惹麻烦了,我现在已经很头疼了。”方言马上打断满月的话,他越听越心慌,性子变化也太大了,行事怎么如此霸道,“我现在都答应下来了,再说,你要真给颜雨柔整死,我从哪儿知道幕后那人的消息。”
满月看了方言一眼,有些怀疑的问道:“心疼你那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