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线条棱角柔和,与许君墨的面无表情相比少了那几分阴鸷冷漠,到多添了几分清冷正气,实在看不出两人是兄弟,青媔默默在心里吐槽。
青媔向他颔首,引他去看那女尸,许君砚也不嫌弃,直接就上手去检查那女尸,而后起身让侍卫疏散了人群将那女尸抬走。
“有什么发现?”棠珏吊儿郎当的问道。
许君砚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手,“这是翠满楼的花魁,可能是被抛尸进了河中。”
棠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君砚,倒也不是为许君砚的睿智:“我还以为少将军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去那种地方,啧啧,我也想找个机会去上一去,不过听说花魁不轻易见人,少将军可有什么门道?”说完还一脸贱兮兮的朝许君砚眨眼睛。
许君砚小心翼翼的将那帕子收进了怀中,依旧面无表情:“并非作乐,查案而已。”
“喂……”棠珏还欲纠缠,被青媔按住了肩膀:“今儿暮景去了,赶明让暮景带你去瞧瞧。”棠珏现在没有心思去想翠满楼了,拽过暮景就要找他算账,暮景看了青媔一眼,无奈被棠珏拉到一旁教训。
青媔盯着许君砚的手看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苦恼的开口:“可听说翠满楼的花魁今早还接客了,也没听说过消失了呀?”
“是吗?”许君砚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青媔想了想又说:“我看少将军还是早点带人去查查吧,在这个时候出事,说不定和五公主有关呢。”
“那你们。”
“人界的事本来就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少将军放心,我刚才没瞧见过令妹。”青媔拍了拍许君砚,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许君砚虽然没动,但瞳孔骤然缩紧,好像被钉在了原地。
青媔笑了一下,招呼棠珏他们走了,还一路好心情的哼了歌,看来许君砚不知道,那此事到底与许君芜有没有关系呢?青媔慢悠悠的走着,猜想大概是有的,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肯定是许君芜故意让人发现那花魁的尸体的,但如果她是凶手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如果她不是凶手为什么又不报官呢,青媔摇了摇头,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
那边棠珏还不打算放过暮景,一直在他耳边叨叨着怎么可以对不起他妹妹,一直在谴责暮景没有心是个坏胚子,暮景好几次都在爆发的边缘,一想到这货是青媔的哥哥又生生忍了下来,倒是青媔对棠珏烦的不行,直接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拖着人往前走。
夜很深,青媔睡不着便坐在门前看星星,突然有一个人坐在了她旁边,是枝柚,青媔笑了笑,过去搂着她的腰靠在了她的肩上,“你怎么也没睡呀?”
风声呼啸而过,枝柚深吸了口气,盯着地面,声音微弱细小,但也尽数传进了青媔耳中:“我今日,瞧见许公子那擦手的手帕上绣着一朵彼岸花……”
青媔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盯着黑夜深处没有出声,彼岸花?她也看到了呀,虽然传说中彼岸花是来自冥界的鬼花,但人界也不是没人喜爱,只是极少数罢了,枝柚平日里木讷胆小,今儿怎么格外注意起许君砚帕子上的彼岸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