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了湖边,湖水静谧,可现实却暗流汹涌杀气四溢……
艳娘就那样戚戚盼盼的看着许君砚,这一刻这个强势的女人卸下了尖牙,终于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
她拜托许君砚往后照顾许君墨,还说她已经有了办法,能保全许君墨,只是他还年幼,一个人必定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艳娘看许君砚平日里待许君墨真心,于是才放心将年幼的许君墨托付给他。
许君砚楞楞的看着艳娘,然后答应了她的请求,他想,许君墨那么可爱,是个任都拒绝不了吧!
艳娘笑了一下,惊艳了时光,许君砚看着她迎着月色走远,叹了一口气,凤逸不知何时站咋不暗处,突兀的就这样走了出来。
少年人对立而站,许君砚捏紧了拳头,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凤逸,他也披着月光,但是却像个恶鬼,让人遍体身寒,许君砚抖了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年幼的许君砚,虽然心思已经比同他一样大的孩子成熟了很多,但是却也还是个孩子,他只知道凤逸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内里住着一魔鬼,所以他很害怕。
凤逸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脚下也没有停下,一步步向他靠近,恶魔要来了,许君砚心里这样想,但是却挪不动半步,因为他是臣子,而凤逸是君主,他臣服于他,这好像是天生的,无可厚非。
那天晚上夜色很好,许君墨睡的很好,他有很多人爱着他,很多人护着他,那天许君砚将自己卖给了魔鬼,只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安顺一生,可惜到头来不过是事与愿违,他当年所期望的事,好像一件也没有实现。
“君砚,怎么了?不舒服吗?”
凤逸关切的声音把许君砚拉回了现实,现实比过去好不上多少也坏不到哪去,不管何时他都被各种事情所捆绑着,许君砚的一生,好像从来不是他的,从来不由得他做主。
“没事。”
许君砚像当年一样向后退了一步,凤逸的手悬在了空中,尴尬了片刻,然后咳嗽一声,收回了手指,他好像不在意,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将他暴露了个一干二净。
许君砚看着那苍白的手指,低垂着眉眼,就是这双手,将他拉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年凤逸将他与艳娘的话听了去,于是恶劣的顽童便将这些话利用了起来。
凤逸以此要挟许君砚帮他,他可以救许君墨,如若不答应的话就要处死许君墨,一个皇子想要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许君砚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凤逸,从此成为了他手里的一条狗。
这是恩情,凤逸曾经这样对许君砚说过,说这是他对许家两兄弟的恩情,所以就要许君砚赔给他一辈子。
许君砚现在也不知自己留在凤逸身边是为了什么?为了报恩?还是为了家国呢?
可是,他的家已经七零八落了,国也待他薄情,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