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让恒崖死得其所。
因为恒崖的阴阳怪气,本来就尴尬的两人就更不自在了,叙离和颂栖默默站开的远了一点儿,就连客气的寒暄也省去了,空气都有了一种即将要凝固的错觉。
“炎枭。”
最后还是炎枭出来拯救了他们,叙离远远的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一嗓子喊了出来,全是情意与真心。
炎枭向他们看了过来,看到叙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震惊,但是看到颂栖的时候愣了愣,继而脸上就挂上了那个傻气十足的笑,颂栖神色不变,反而是叙离微不可察的轻轻皱了皱眉头。
“大哥,你在等我吗?”
炎枭越过叙离问颂栖,开心的像个傻子,叙离脸上的笑凝滞了一秒钟,然后立刻就笑了开来,她应该早就习惯才对,炎枭于她是池中月,可观而不可亵玩。
她对炎枭来说是什么呢?是棋子,一颗棋子,但是又能怪谁呢?路是她自己选的,这颗棋子也是她自己要当的,怨不得别人。
“嗯,我和叙离在等你。”
颂栖笑着说到,是个十足的好哥哥,温柔的不像话,就是不知道用刀子杀人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温柔?炎枭脸上是孩童般纯真的笑,心里却不无恶意的想到了颂栖杀人时候的样子,肯定是悲悯又慈悲,也不知道他的哥哥到底该用什么来形容,恶魔还是天使?
“是嘛,大哥对我真好。”
炎枭笑的纯真,任谁看了都要怜他几分,何况是与他血脉相连魔君,要是恒崖看了这幅场景,怕是又要作呕一番了,自始至终,他可都不相信他这个弟弟是个纯良的东西。
炎枭在笑,颂栖在笑,叙离也在笑,只是三人大都笑的不真诚,哥个怀鬼胎,魔君远远的看到这一幕也笑了,人老了难免喜欢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他年轻的尝遍了血腥的味道,现在以为自己教子有方,魔界治理的井井有条,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魔君老了,他在学着遗忘,遗忘了他那些孩子的死亡,也逐渐遗忘了往昔的那些杀戮与血流成河。
大大咧咧的叙离只要一见到炎枭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安静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比刚才还要安静几分,若不是两颊上遮也遮不住的绯红出卖了她,大概不会有人能看出她的小心思来。
炎枭自始至终都在和颂栖攀谈,没有分给叙离一个眼神,叙离就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颂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一直和炎枭说话,也没有再搭理叙离,这下就只剩下叙离一个人尴尬了,但是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炎枭身后,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而后又飞快低下头,脸上是一脸笑意。
颂栖瞥见了这一幕,先是怔愣了一刻,然后立马就释然了,也真是的,他和一个小姑娘赌什么气?本来以为自己与炎枭说话,故意忽略她就能得到关注,再不济也能将人气走,好让她不能再跟着炎枭,但是叙离一颗心全在炎枭身上,哪里会分给他半分?自然也就不会管他的那些小花招了。
颂栖笑着同他们道了别,一个人类离去了,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她,所以将她的心上人带到她面前,这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只是太难了,对颂栖来说太难了,他走的有点快,差点失了往日的风度,只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