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到阿一她们毕业的那年实行新政策,抽签决定去哪所学校上学,阿一她们运气好,校园风行五侠除了小五全部抽中口碑好的那所学校,阿一她们班之前考第一的那个女生抽中了另一所,直接嚎啕大哭,可能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完了吧,阿一冷眼旁观,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因为那个时候的阿一有底气与自信坚信自己不管去哪儿都不会是池中物,总有一飞冲天的可能。
四侠去了一个学校,但她们不是一个班的,老大和老二在一个班,不过老大只去了两个礼拜,后来辍学了,阿一读初二的时候老大结婚了,在她们那个小地方这是很常见的事,何况老大比她们都大,就算才读初二也不算很小了,只有阿一唏嘘她嫁的会是那样一个人,不高不瘦不帅,小学时候的阿一觉得老大拥有绝对魅力,肯定会嫁给一个,嗯,大帅哥,没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她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生活磨平了她身上的棱角,她再也不暴躁了,曾经的大姐大变成了善解人意的人妇,不久后就和很多人一样生下了一个宝宝,阿一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等车去学校的时候,老大给他们一人买了一根棒棒糖,笑笑挥手告别,从此阿一再未见过她,只是听说她离婚了,其实也算不上离婚,他们本来就还没有结婚证,只是那个男生将他的行李带走,他们也就算是分开了。
初中阿一在的班级是最好的,有最好的师资,也拥有全校唯一一台触屏电子白板,好朋友一号的教室在阿一旁边,好朋友一号的宿舍在阿一对面,每个星期阿一都会和好朋友一号逛街,明明她们离的那么近,却还是愈行愈远。
初中后阿一懂事了许多,也交了好朋友,也依然把好朋友一号当做好朋友,好朋友一号花钱大手大脚,每个礼拜都会和阿一借钱,阿一也借了,当然,好朋友一号每次都会还。
阿一觉得自己和好朋友一号脱节了,好朋友一号很喜欢给别人买东西,也有很多男性朋友,而且超级大方的给他们花钱,有时候阿一和好朋友一号如果在学校小卖部遇见好朋友一号她们班的男同学的话好朋友一号都会替他们买单,有时候好朋友一号也会让阿一给她买一些东西,虽然不贵,但是阿一却无法理解,阿一拒绝,好朋友一号就会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呀,阿一其实想反驳她也没给自己买过东西,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因为如果那样说的话感觉自己很像个怨妇。
好朋友一号和阿一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相处着,直到初三的时候选提升班,阿一当然去了新班级,好朋友一号说她考试抄别人的抄猛了,所以和阿一同班,阿一平时不喜欢和学习好的混在一起,所以她相熟的朋友都留在了原来的班级,新班级里内向的阿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好朋友一号。
又做了一年的同学,她们也发生了许多好玩好笑的事,晚上睡觉因为讲小话一起被老师罚做下蹲,每天一起屯零食,每天像个定时闹钟似的一到点就要一起跑厕所。
阿一不听妈妈的话被揍过一回,小家伙不要命似的哭,最后妈妈哭着给闺女道歉。
哥哥住院好久没回家,妈妈去竹马家接阿一,阿一那架势快要哭倒她家那摇摇欲坠的老房子。
新家即将落成,妈妈带着阿一和哥哥去镇房,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雨水哗啦啦的从还没有铺瓦的房顶落下来,阿一挤在中间和哥哥乐呵呵的分食了一包醉棒后安然入睡,如果不是妈妈说起自己甚至不知道曾经下过雨。
早上一起床阿一和哥哥就躲在被窝里用弹珠指点江山,玩着玩着就闹了起来,被爸爸一声呵斥才裹着被子悄咪咪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据爸爸说阿一只剪过一次头发,在阿一还只会吱哇乱叫的时候剃过一次光头,从此之后就留起了长头发,妈妈每天早上都坐在门槛上帮阿一梳头发,扎两个花球,卡好多好看的发卡。
阿一有两张三岁时候拍的照片,一张一个人,一张和哥哥一起,阿一觉得自己那时候可真是太可爱了,为什么现在会长残了呢?
阿一记得零八年北京奥运会那年家里新添置了电视机,阿一乖乖听老师的话到点就守在电视机旁边。
哥哥从老家骑自行车到新家摔进了水沟被阿一嘲笑,结果后来阿一自己骑自行车骑进了阴沟,别人载她遇到减速带直接将她震下了自行车,阿一现在手上还能看到那个疤。
二零零九年,阿一搬到新家,晚上哥哥和表哥躲在房间里不开灯故意吓唬阿一,阿一哭的不行,哥哥被妈妈大骂,阿一挂着两行清泪委委屈屈的跟妈妈求情,理由是:“不然以后哥哥不跟我玩了。”
阿一和哥哥经常在沙发打架,阿一不敌哥哥,总是被掀下沙发,后来阿一时常胃疼,看中医据说是chong(四声)着,妈妈将罪责怪在哥哥头上,不过阿一觉得那是神经性胃疼,因为后来她压力大的时候经常会胃疼。
每年杀完年猪后家里总要剩余很多啤酒,阿一小时候不知哪里学的,觉得喝酒超级酷,小学三年级在姐姐家喝醉;小学四年级在家和哥哥们梦幻三批拼酒,喝到躺在沙发上表演喷泉,表哥差点英勇见河神,哥哥连忙打电话给逃逸的堂哥,让他回来一起接收老爸的怒火;小学六年级和同学喝酒,喝完后话多的不行,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灶灰;开瓶盖开的再来一瓶,在学校里五个人分食了两瓶啤酒。
阿一的童年真的是很快乐的,但是阿一不喜欢上学,上学后她的快乐好像总是掺杂着一丝酸楚。
阿一上的是寄宿制学校,对了,是从幼儿园开始就寄宿,当然那时候他们那个小地方并不分大中小班。
阿一觉得太难过了,她很慢热,因为读书晚,她读幼儿园的时候哥哥刚好升学,所以阿一真的很难过,每个星期日到了学校总是站在教室的窗子旁边遥遥眺望远方的家乡,看到的除了大山还是大山,也不知她到底看到自家没,总之阿一那个时候总是躲在窗帘后面偷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