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媔阿一以前还养过很多小动物。
阿一养过小松鼠,每天都存零花钱给小松鼠买牛奶喝,小松鼠很乖很听话,只要阿一一叫它它就会窜过来,但是有一天晚上阿一起来上厕所顺便去看小松鼠的时候发现它死在了它的小窝里,小阿一捧着已经僵硬的小松鼠“哇”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手忙脚乱的要来捂她的嘴,怕邻居听到他们家半夜有人嚎啕大哭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阿一那晚上一直捧着小松鼠的尸体到天亮,然后哭着给它立了块墓碑。
阿一还养过海狸鼠,白白胖胖的一只,阿一总是错觉它会被自己给撑爆掉,有一次海狸鼠不小心被阿一放出了笼子,一下就跑没了影,阿一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呀,觉得完了完了,他们家的小宝贝要变成一个会被猫咪吃掉的老鼠了,谁知道转头一看,小家伙就躲在花盆后面探出脑袋偷看她呢,阿一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快准狠的抓住了小家伙的命门,然后将它送进了笼子里,还不忘和它谈谈心,让它别那么淘气,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周阿一从学校回家后妈妈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小家伙没有了,阿一都没有见到它最后一面。
阿一也养过小兔子,那是一只垂耳兔,雪白雪白的,像一坨。
阿一很喜欢抱着,但是它不亲人,所以经常抓伤阿一,不过阿一不在乎,依然很喜欢,还会经常给它洗澡,立志要让永远是白白净净的。
不过阿一后来对它没那么有热情了,有一个星期阿一回家后没看到,特别冷静的问妈妈它是不是不在了,妈妈特别肯定的说当然在,还说家里没有地方放,所以寄养在亲戚家了,阿一点点头没有再追究。
那个时候飞飞已经去世好久了,阿一只记得飞飞被埋葬在了他们家的院子前面,坟头还被她种上了一株菊花,那之后阿一再也没有说过想要再养什么小动物,和海狸鼠都不是她要求的,而是别人不方便养所以才送来她们家的,所以不在家之后阿一也没有太过追究,因为她也没有在它们身上付出太多精力。
后来还是妈妈交代不在了,并不是送去了亲戚家,阿一特别冷静的表示知道了,妈妈很惊讶,还在一旁说自己是害怕阿一哭所以才不敢告诉她的,阿一想到自己曾经为那些逝去的小生命流过的眼泪自知不好反驳什么,于是便只有一遍又一遍生硬的重申自己不会哭。
她没说谎,阿一确实不会哭了,飞飞走了之后她好像变的冷血了一点,不想再养小动物,也不会为小动物们的离去黯然神伤,飞飞走了,阿一的人生好像进入了另一个节点,她再也没有养过什么小动物,再也没有喜欢过什么小动物,,当然也再也没有轻易流过眼泪,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好像变的坚强了……
传统意义上来说大多数好学生都是书呆子,就是不爱运动或是运动不好的那种,至少阿一他们那里差不多都是这样,所以阿一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超级好学生特别骄傲,因为本身身高腿长加上蹦的特别高,所以阿一被选中代表学校去参加运动会,一起的还有老大。
可是距离参加运动会的时间还有很长,所以阿一他们天天都要练习跳高,没有什么老师给他们讲技巧什么的,就是无数遍重复同一个动作,助跑起跳再助跑起跳,无论跳不跳得过去都要一直重复,阿一从来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为了熟能生巧?不过这样的方法一点儿也不好,因为刚开的没训练之前阿一可以跳的很高,平时也很喜欢和同学们条皮筋,但是练了之后阿一一次比一次跳的低,渐渐的心里已经对跳高产生了抵触,就算是皮筋也不愿意跳了,最后自然没有拿到什么好名次,去陪跑了一趟,看吧,阿一真的是个胆小鬼,只允许自己成功,如果失败了便只会后退,一退再退,直至无路可退。
可是那又怎样呢?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做胆小鬼,存在既意义,既然阿一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就一定有她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所在,不管你是不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阿一就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性格,她吃过亏的事情绝对不会再轻易去尝试第二遍,跳高是,后来也是。
阿一学习好,还记得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学校要派人去市里演讲参加比赛,最后留下的是阿一和一个高她一年级的女同学,两人要再比一场让老师选是谁可以去参加比赛,阿一很高兴,周五老爸去接她的时候她搂着老爸的腰美滋滋的跟老爸说了这件事,再去学校的时候还背了新裤子新衣服,选拔定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女同学不是他们班最拔尖的好学生,所以阿一对那次机会势在必得,班里的同学也对她很有信心,其中有两个女同学还为阿一制作了应援牌,虽然很简陋,但是很用心,阿一带着满满的希望去参加比赛。
周一早上还和张妈妈复盘了一遍,张妈妈说要她笑一笑,不要面无表情,那个时候姐姐也还没有毕业,阿一记起姐姐也说过要她笑一笑的,于是全程阿一都笑着用极其有感情的声音背诵完了稿子,结束的时候她觉得嘴角都要笑僵了,长大后再想想阿一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不伦不类,沦为笑柄。
最后阿一没选上,那个女同学活泼开朗,不会像阿一一样可恶的假笑,虽然阿一觉得自己讲的比她好,但事实就是阿一落选了,辜负了那么对人对她的期望。
阿一落选了是她自己发现的,有一天她去找张妈妈批改作业,然后发现很多老师围着那位女同学,还有音乐老师在教她唱歌(女同学稿子里有一句歌词),阿一默默的走到了张妈妈的宿舍,张妈妈将落选的事情告诉了她,阿一不记得张妈妈有没有安慰她了,她当时想的只是应该怎么向爸爸妈妈交代才好,阿一又再次默默的离开了,那些老师还是围在那个女同学旁边,完全没注意到阿一,看吧,阿一想,所有人都只会关心胜利者,明明失败的那个才是最需要关心的,可是没有人会在乎他们。
过了几天阿一一大早就看到那个女同学被老师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上小裙子坐着车去往比赛场地了,后来又听说她好像拿了第三名。
回家的时候姐姐帮阿一剪了个刘海,爸爸兴奋的问阿一是不是去比赛老师帮她剪的,阿一说自己没有去比赛,找了很多理由搪塞过去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上别人。
那是阿一第一次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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