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她想着等许君墨好好出来了就赶紧回去。
暮景去了九重天,不知道境遇如何,也不知道倦清有没有做些什么。
棠珏远在青丘,才刚刚接手那边的事物,也不晓得性子有没有被磨下来些许。
再者还有枝柚,她的身世来历到底是什么?来她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青媔一概不知,需要她去解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去年她还是境渊无忧无虑的小殿下,每日和暮景厮混,只不过才过了一年而已,她好像就被迫着长大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不知归期在何方,亦不知何时再聚首……
她只盼着,这一天能到来……
熙玉做事情的效率十分快。
第二天就已经张罗着怎么将许君墨救出来。
他有私心,想将许君砚也拉拢到他的阵营里来,所以用了好些办法,送了好些拜贴,好不容易约上了许君砚,说是要面谈许君墨的事。
还邀了青媔一同前往。
青媔应允了。
却不觉得许君砚会管这件事,他们许家兄妹都是怪胎,都恨不得许君墨死无葬身之地,许君砚更是个死脑筋,只知道想着风逸,不会因为许君墨动摇的。
两拨人约在了一家茶楼。
带的人都不多,青媔知道他们是不想引人注目,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熙玉上来就笑着寒暄,青媔站在一边不说话,她易容成了小厮的模样,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许君砚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桌上上好的龙井更是一口未碰。
熙玉不说明来意,他也不说,比青媔还像一尊合格的雕像,只是气势太过于吓人,周边仿佛都要结出三尺寒冰。
熙玉家长里短的同他聊了半天,许君砚只在有时候开口回答一两句,并不热络,冷冰冰的。
茶过半巡,熙玉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事:
“我听说最近二少爷被抓进天牢了,少将军可愿意透露二少爷是犯了什么事?”
他端着热茶,还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才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
青媔凝神静气,听许君砚能说出什么来,她还是有一点期翼,希望有人念着许君墨。
许君砚抬眸:“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熙玉手里依旧端着那杯茶,脸色倒是严肃了些:“我与二公子也算有些交情,天牢里也有些熟人,知道那不是人待的地方,更何况二公子身娇体弱的,身子骨还那么不好,那种地方还是少待为好,轻了要高热惊厥,重了怕是要去半条命。”
他说的极为动情,到最后甚至叹了一口气,好像受苦的全然是他自己是的。
许君砚依旧没什么表情:“都是他该受的。”
很是无情。
熙玉又叹了一口气,悠悠道:“那少将军的意思就是见死不救了?”
许君砚没说话,看了熙玉一会儿,而后站起身走了。
熙玉抬手对着他的方向喊:“那今后二公子可就是我的人了!”说完便一口干了剩下的半杯凉茶。
青媔看着许君墨的方向。
心想熙玉还真是的,看来来这一趟不是为了拉拢许君砚,只是单纯恶心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