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用操那么多心,还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搞一些技术革新。
带着一肚子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老七兴冲冲地告诉他,设计科已经正式通知他,让他马上去科里报到。他被分到了柴油机设计组。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老七说的一番话,让武文杰听了格外别扭:“要说起来,你这一年都在组装车间,对柴油机的了解比我要强得多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放着你这么个现成的宝贝不要,却把我安排到了柴油机组。跟你比起来,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也许他们是看中我在部件的技术革新方面有两下子吧。”
武文杰听了这话,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
他感觉心里闷得慌,便想约老七一块去喝点酒。
上次团建聚餐,武文杰喝了他有史以来最多的酒,而且还是60多度的白酒。事后他琢磨,并非他酒量见长,主要可能还是因为氛围好吧。
那晚吃完饭以后,他是自己走回到宿舍的。
老七见满身酒气的武文杰“破了酒戒”,当然要向他“讨要说法”。
其实,老七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逗他再请回客罢了。
带着酒劲,武文杰以“白酒非酒论”的诡辩来回应老七。老七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你有来言,我有去语,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二人争执半天,最终达成共识,确认武文杰确实喝酒破戒了,他因此要请老七一顿饭,而在请这顿饭之前,二人借机把之前的戒酒宣言给“废除”了。也就是说,以后大家又可以喝了。
武文杰还提议:“我请客没问题,到时把车车也叫上,还咱们仨一起喝。”
武文杰跟老七说打算和车车一起吃饭,是认真的。他平时很难见着车车,便几次跟老七说,要他叫上车车,一起把他欠老七的那顿“破戒”饭给吃了。
但每次老七传过来的话都是,车车已经安排其他事了。武文杰心里嘀咕,这“三角形”别不是要散了吧。
今晚约老七,老七说已有安排,马上就要出去。
武文杰开始也没太在意,过了一会,他多了句嘴,问老七要跟谁出去。
老七愣了一下才说,他跟车车约好,一起去看个电影。
老七说得很平淡,可武文杰听罢,顿时觉得热血上涌。
他费了挺大的努力,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当然外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他觉得心里有股火,可这火似乎没有由头。
人家老七没有招惹他,车车也没有冒犯他。
武文杰意识到,作为朋友,他们的那个“三角形”,已经发生变化了。而自己的感觉有些迟钝。
武文杰不时地用眼睛瞟一眼忙着照镜子梳头、涂抹护肤膏的老七,心头不时涌起一股股涩涩的感觉。
等老七出了房门,屋里就剩武文杰一个人的时候,他突然抄起床头的一盘英语磁带,狠狠地摔在地上,磁带碎了一地。
又愣了一会,他从上铺爬下来,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摸摸兜,里面没多少钱了,但吃顿饭喝点酒的钱还是够的。
他默默出了门,去找平时常去的那个小饭馆。
他只想着老七和车车要去看电影,却没想到,在看电影之前,人家可能还会吃顿饭呢。
武文杰进饭馆的时候,老七和车车的饭已经吃了一大半。
等武文杰发现他俩,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老七显得挺不自在,而车车倒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本来应该请你坐下来一块吃的,可惜只剩菜根了。”
还是车车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武文杰摆了摆手,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你们吃你们的,一会不是还有事嘛。我一个人没事,自己随便吃点,不用管我。”
他想冲他们俩人笑笑,但是他自己能感觉到,自己强笑的样子挺难看。
他走到最远的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他向服务员要了酒。当67度的老白干摆上桌的时候,他往老七那桌看看,俩人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