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补相成的,他不会亏待了你。”孟老爷子道。
话说得这样透,相亲说媒似的,杜若脸上顿时烧的厉害。
她也忽然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么多巧合不是纯属偶然。
她望了孟远舟一眼,见他垂着眼帘望着面前的杯子,她只好起身解释道:“多谢老爷子和孟爷看的起我,只不过我、我对孟爷并无爱慕之情,有的只是钦慕之心。”
孟远舟抬眸看向她。
明瑟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掀开珠帘的手有些迟缓。
“我这样的身份,从未有过高攀之意,对小少爷好也没有别的意思,这些日子还要多谢孟爷与明瑟姑娘对我的照顾。孟家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担心,不知你们要怎样应对?”
孟老爷子看向孟远舟,又对她道:“既然如此,也勉强不得。孟家确实有罪,你不同意也是好事。”
“其实……就是为了等你,才一直拖着……”明瑟迟疑着道,不过她又感慨道:“缘分未到也没办法。”
孟远舟又垂下了眼眸,神色十分平静。
“那……我告退了。”杜若拱手道。
“等一等!”明瑟叫住了她,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儿折叠的纸来,递给她道:“这是房契和地契,你拿着吧,做个生意什么的。”
杜若连忙拒绝,“多谢,不过我不能收!”
“你就拿着吧,藏在身上,省的等会儿出去被他们翻出来。”
“我真的不能要,我不会收的。”杜若坚定的拒绝,不住的后退。
见她不肯收下,明瑟只好作罢,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金臂钏来,将杜若的袖子拉上去,将臂钏戴在了她的胳膊上,“戴着留个纪念吧,这你总不会也不收吧?”
杜若见她将自己的衣袖又拉了下来,只好连着道了几声谢,“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送不了你什么了。”
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形好似永别一样。
她胸口憋闷翻腾起来,有种悲怆的东西在隐隐作祟,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等一下!”明瑟招来站在另一边的一个下人,那下人手中拿着一些书信,册子,走过来,交到她的手上,“这是孟家和魏国公的来往信件,财物的记录,你等会儿出去交到乌大疆手上。”
孟远舟站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对她道:“我从未想过乌大疆会忽然嗅到了蛛丝马迹,又不畏惧魏国公的滔天权势执意要查下去,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他失望,这些你就拿出去交给他吧!希望他查的深一些,千万不要在碰到魏国公的根基之前自己先折了。”
“这样一来,你们孟家不就、不就……”
“本来也活不成了,在绣庄躲着多活两日清闲罢了,你走吧!”孟远舟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杜若抱着那一摞子东西,心沉的要坠下去了,“可是小少爷呢?他还小……”
现在她可以确定孟家是真的如传言那样犯下了大罪,可他们就这样坦然的去赴死么?孟修文那样小,他什么都不懂,单纯善良,又那么乖巧听话。
“杜若,你也不必伤心,人命天定,你再不出去,外头的人真急了,等回头打起来就真的会死人的。”明瑟笑着道。
杜若愣愣的退后一步,两步,三步……眼睛酸涩的很,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有时候感情横亘在前面,让人分不清好坏,也不想分清楚,宁愿自己被蒙蔽着。
等大门打开,她抬脚踏出去,看到外头围了更多的人,几乎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才刚站稳,背后的大门又立刻被关上了,而她则被前面走过来的一个人用力拉住,差点撞到了一起,她仰头看,发现是宋居安。
“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他急切的问。
杜若摇头。
他看向她手里头托着的那些东西,接了过去,又斥责她道:“谁准你出来乱走的?为何来这里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