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她一会儿,反倒自己神经紧绷,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沈玉,不能留了!
绝不能让她嫁给战云枭!
否则,这两人双剑合璧,天下将再无敌手!
最后,竟是无暇顾及三皇子的事情,只草草下令将在场看戏之人统统先下大牢。
又丢下一句话:接下来半个月,三皇子不得早朝,留在府上好好反省,同时处理宋婉晴和曲意的烂摊子,什么时候处理好了,让他满意了,什么时候再说上朝的事儿!
之后,便带着曹德成匆匆离去!
随后,沈家和战家的人一起离开。
沈玉推着战云枭下楼,三皇子看着两人交叠的衣摆,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咬牙沉沉道:“沈玉,本殿与你势不两立!”
声音压得很低,不敢声张。
沈玉头也没回,消失在燕春楼大门口。
外面星子满天,夜已经很深了。
凉丝丝的风穿过长街,打在众人的脸上,大家情绪都有些微妙诡异。
许是今晚的事情压抑得久了,谁也没上马车,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慢慢走。
沈缙在跟长公主赔笑脸,“长公主殿下,你今晚也看到了,听到了。我们玉儿之前犯浑,那是被人算计了失忆了。如今也算是在一点点弥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她吧。”
长公主看着战云枭背后的沈玉,脑海里满是她今晚反败为胜,扭转乾坤的铁血干练模样,心下不得不承认她很优秀,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突然之间,又想到孙尚书逼迫她时,沈玉站出来为她说的话,心中一丝丝久违的酸痛突然涌上心头,牵得她指尖都抽了抽。
最后,只好脸色别扭的说了句,“好名坏声都是她自己的,只要不欺到本宫主自己头上,关我什么事!”
干脆撂挑子,事不关己。
沈缙冷汗,赶忙又问,“那,两个孩子的婚事……”
毕竟,说好了明天战云枭来提亲的。
“先帝圣旨,问本公主做什么!”长公主没好气回怼了一句,觉得这风吹着也不解压了,顿时冷哼一声,“玉竹,咱们坐车回去!”
玉竹赶忙扶着她,爬上了华贵的马车。
马车咕噜噜离开,沈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好歹不是喊打喊杀了。”
说着,扭头看向战云枭,“王爷,明日……”
“明天本王来提亲。”
战云枭说着,却是看向沈玉,“明天可别让本王吃闭门羹。”
沈玉抿嘴一笑,“不仅开着大门,还给你把墙拆了,让你像螃蟹那样,横着进来!”
“噗嗤——”
白七没忍住,当场笑起来。
战云枭嘴角一抽,“倒也不必。”
这女人……
她的性子可真是天差地别。
不仅不像是之前那样蛮横不讲理又蠢笨,甚至还变得有些洒脱随性,就仿佛那脱缰的野马,明明不成样子,却让人不自觉被她牵引,也想跟着她去那万里疆场上肆意驰骋。
沈缙与大夫人听着两人有说有笑,总算放下心来。
“王爷,三媒六聘的,都是小事情。这婚事,咱们何时办呀?琢磨个好日子,尽早准备。”沈缙看着战云枭,眼神都是发光的,不能更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