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琢磨了片刻,问,“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当归道,“雌雄莫辩,风流绝伦,走路生风,但显得矜贵雅致!”
“是明玉公主。”
这些词儿,一下子就让沈玉想起了明玉,道,“回去吧,等父亲早朝回来,或许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当归点头,又道,“还有件事儿,皇后毒发了,大皇子派人去了青柳巷。”
沈玉一愣,回神哼笑一声,“让他去找吧。”
当归点头离开,没再说什么。
顾氏有些诧异地问,“那皇后不是被你治好了吗?怎么又这样了?”
沈玉道,“我留了一手。”
“元家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可能全力以赴。”
沈玉前世遭受了那么大的苦难,亲朋挚爱全失去,最后自己也不得善终,这一世又怎会掉以轻心?
走的每一步,旁人看她似率性而为,只有她知道,每一件事情做出决定时,都是内心推演过无数次的。
她不会把路走绝。
顾氏叹了口气,“现如今这个世道,多亏你们几个都聪明,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再看那孙家,真真是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她还不知道孙家和自家的恩怨,言语之间只有唏嘘。
沈玉抱住她,伸手摸摸她的肚子,笑着道,“阿娘只要好好养胎,外面便是有风雨,也有爹爹,兄长与我呢。”
正说着话,白七回来了。
沈玉放下碗筷,走了出去,问,“如何?”
白七脸色复杂,道,“没找到布防图,但是听到了一些消息,还挺奇怪的。”
“你说。”
沈玉随着他出去,到了外面没人处,这才问。
白七道,“那布防图,是皇上要的,萧丞相刚拿到布防图,便交给了皇上。”
“这话你从哪儿听说的?”沈玉闻言眉心紧皱,皇帝要布防图,直接跟战云枭或者南边的守军要就成了,干嘛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又是让谢思月去偷,又是经长公主的手,又是让萧丞相出面的?
一时间,沈玉有些不理解了。
便听白七道,“属下也是不行的,可是这话正是萧丞相和他的夫人夜里睡觉时聊的,也就不得不信了。”
“……”
沈玉闻言,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问,“还说了什么?”
白七道,“丞相夫人还要说什么,被萧丞相打断了,说朝中的事情让她别过问。好像藏着什么秘密,就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让知道。”
“这个萧家,有些意思。”
沈玉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找个机会,给相府捎个话去,就说谢思月已经招认了,是萧丞相想要南边的布防图,所以才让谢思月去偷的,我们看看丞相府什么反应。”
说完,又叮嘱一句,“切记不要让人发现是我们传话出去的。”
白七点头,“属下明白。”
沈玉回了韶华苑,见还有点时间,便试了一种毒性轻微的药,去了趟柳氏那边。
说起来,把柳氏和宋婉晴留在府上,她心里有些复杂。
刚一进门,柳氏便扑了上来,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样仰望着她,“阿姐,阿姐!阿婉好想你!你去哪儿了?这么久都没来看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