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两间客房,江辞一人住一间,沈若一行人挤一间,这样看来,江辞倒是占了便宜。
瞧那打头之人如此贵气,定是不俗之人。思及此,店小二谄笑着迎出门来,热情地将众人引到房前。
两间客房恰巧挨着,几人站在门前。沈若轻轻一笑,用温和如三月春风的语气问道:“姑娘想住哪间客房?”
“哪有下人先选的道理,理应公子先选,奴婢不敢僭越。”江辞轻轻欠身,赔了个礼。
“出门在外,不必拘束。”
“还是公子先选吧,奴婢是个粗人,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既如此,我便先选了。”沈若微微一笑,朝右边客房走去,其余男子则紧跟其后。杜衡走在最后,末了,转过身来对江辞嘱咐道:“早些睡,明日寅时起身。”
“是。”江辞恹恹回道。唉,当真苦命,自从来了这边,便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每天不是寅时就是卯时起身,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所幸啊,这样的苦日子只有三个月。真真是万幸了。
江辞抬头望天,辨了辨日色,太阳斜斜倚挂西山,天际闷红一片,正是日暮时分。肚子适时传来饥饿声,唔,肚子饿了。今天一天都在赶路,行至半道还睡着了,以至于今天滴水未进。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了自己,趁着夜幕未降,先去寻些吃食吧。
江辞轻轻叩响隔壁房门,“公子可要吃些饭食?”
“不必,你若饿了便先吃吧。”沈若淡淡说道。
“是。”得了允诺,江辞快速跑下楼去,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着。小二识得江辞是和沈若一行人一起来的人,再想着沈若那贵气凌人的样子,立马谄笑着迎过来,热忱地问询着江辞的喜好,着力推荐她本店的特色菜。
江辞想着反正也是沈若他们付钱,便无比阔气的大手一挥,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全都要!”
店小二欢喜一笑,亲切应道:“得叻!”
“客官可还要些点心?”店小二凑过头来,眼绽精光。
“都要都要!”江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他快快退下。
“好叻,客官,您稍等~”店小二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头顶扎着的小发髻一颤一颤,煞是可爱。江辞看着,满足地笑了,嗯,帮助别人,快乐自己,此话不假,不假!
接了一笔大单子,店老板恍若春光拂面,搓搓手,端着一壶小酒,堆着讨好的笑容来找江辞攀话。
“贵客~”老板笑得好生夸张,嘴巴几乎咧到耳根后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江辞的心情格外的好,便也回以一个爽朗的笑容,道:“有事吗?”
“无事无事,不过是怕您一人无聊,过来同您闲聊闲聊罢~”
江辞见着他手上端着的小酒壶,知晓他是过来诓她多花些钱的,想着反正不是自己花钱,自己一个人干吃也确实无聊,便欣欣然点头,“嗯,确实无聊。”
得了江辞的应允,老板赶忙拉过椅子,就近坐下,看着江辞,指着自己手中的酒壶,笑道:“小店规矩,点满菜谱所有的菜,赠女儿红一壶。贵客您尝尝~”老板拿过江辞面前的小瓷杯,为她斟了满满一杯酒。
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好醇香的味道!
江辞从未喝过酒,第一次闻得酒味,不禁有些激动,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直呼好酒。
芬芳馥郁,醇香淡雅,浓而不烈,好酒!
老板笑眯眯地接过江辞空掉的酒杯,又为她斟了一杯。
江辞觉得杯子太小,不满地啧了一声,直接拿过酒壶喝了起来。
“贵客海量,海量,哈哈哈哈。”老板高兴得拍起了掌,此时的江辞在他眼中俨然是一个行走的金块,好大的金块,会饮酒的金块。
江辞一口饮尽,咂吧咂吧嘴,晃晃酒壶,晃晃脑袋,唔,没酒了,“再来一壶,不,十壶!再来十壶!”江辞豪气道。
“得叻!贵客,您稍等,我这就去酒窖为您取酒!十年窖藏老酒,保您喝得尽兴!”
“快去快去!”江辞摆摆手,催促着他。
“你会喝酒吗?”张渊忧心道。望着江辞绯红的脸,不禁摇头叹气。
“唔,会喝,会喝,我酒量好着呢!”江辞打了个酒嗝,吃着才刚上来的小菜,吃着吃着忽然就顿了手。
江辞惊恐转身,直直瞪着张渊,一脸惊悚,“你,你是谁?”
张渊正想说话,江辞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呲牙笑着,“嘘,我逗你的,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鬼!我也是,嘻嘻。”
张渊无奈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出声的好,就任她喝吧。正好,他也想看她出出糗。想到这,张渊不禁窃笑。
“唔,你是鬼,我也是鬼,欸?我是鬼......我是鬼?我是鬼!呜哇!”江辞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才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呜哇!”
江辞的哭声宛若警车长鸣,生生吓了张渊一跳。眼看着江辞越哭越猛,张渊赶紧柔着声音哄道:“是是,我是鬼,我是鬼,不哭了啊,不哭了,我是鬼,我全家都是。”张渊咬着牙,尽力咧嘴笑着,让他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凶恶。
江辞止住哭声,朝张渊咧嘴一笑,“嘻嘻,我逗你的。”
“你!哼!”张渊气闷,双手环胸,不置一言。
“唔......”江辞摇摇头,晃晃脑,继续吃着小菜。
老板和店小二拎着十壶小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江辞见着酒壶,立时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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