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风眸子一转,忽地收回了手,笑了笑,对着车外的杨伯喊道:“杨伯,转路去怡芳楼。”
车外杨伯眉头微皱,却也还是应了声“是”。
姜南风看向玉环,道:“将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这、小姐……”玉环揪着眉头,一脸为难。
“快点!不然我连同你也一起送到哪怡芳楼去!”姜南风威胁道。
闻言,玉环浑身一抖,甚至连“是”都来不及应,就赶紧伸出手去要扒那江辞的衣服。
姜南风也跟着解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少顷,两人身上的衣服已完全对调。
江辞从个风流小伙变成了个闺中女子,姜南风则从一位贵族小姐变成了个俊俏少年。
姜南风抬手看了看那衣料,眉头微皱,凑近闻了闻,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一脸嫌弃的快速弹开,嫌弃地摆了摆手,整张脸都揪在了一起。
玉环看着,疑惑出声道:“小姐,可是这衣服料子割人?不然你再换回来,由我和她对调就好了。”
姜南风摇了摇头,道:“你那衣服是姜府的衣服,会留下痕迹的。”姜南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着之物,嫌弃地撇了撇嘴,摇摇头,干脆将眼闭上,不愿再看。
“玉环。”姜南风轻轻唤道。
“奴婢在。”
“燃香。”
“是。”玉环从一旁的小型储物柜中取出一炉香,拿出火折子,将它点燃,而后静放在一旁。
玉环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姜南风,小心道:“小姐,可要靠近些。”
“嗯。”姜南风睁眼,揉了揉眉角,道:“替我好好熏熏,一身的汗臭味,还有穷酸味。”说着,姜南风嫌弃地摆手在鼻前扇了扇。
“是。”
玉环托起香炉,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在姜南风周身绕了绕,替她将她口中的臭汗味和穷酸味给熏走。
平躺在地的江辞被这刺鼻浓香熏得不住咳嗽。
姜南风淡淡一扫,玉环会意,立时又将那绢帕覆在她脸上。江辞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几个转折,众人便到了怡芳楼后院。杨伯熟练地将车马停靠侧边,姜南风由玉环搀扶着款款下了车。
待站平稳后,姜南风一个眼神递给玉环,玉环当即会意,应了一声“是”后,悄悄侧目望了眼车内昏睡的江辞,咬了咬嘴唇,有些许的不忍。
“愣着干嘛?去喊人啊。”姜南风不耐催促道。
“啊、是!”玉环反应过来,立时走进那怡芳楼去,在姜南风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地方,玉环幽幽地叹了口气。
去将那怡芳楼的老鸨给请了出来,玉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闻着她身上飘来的灼人的浓香,玉环忽觉一阵气闷,忍不住咳了咳。
那老鸨闻声悠悠转身,轻飘飘地撇了眼战战兢兢的玉环,笑了笑,“小姑娘面生得很哪。”
玉环浑身一颤,面色忽变,微微别开眼,只干干一笑。
老鸨又笑吟吟地回转过身,扭着胯小步小步地挪出门去。
走至门外,见着一身男儿装束的姜南风,老鸨禁不住掩唇笑了笑,“哟~姜大小姐好兴致啊。”
老鸨目光一转,瞥了一眼那幕帘大开的马车,见着车内昏躺着的人儿,笑了笑,一个眼神递给身旁的人。
身旁小厮立即会意,走近马车,将江辞给拖了出来。
“小心些,可不要弄坏了。”见那小厮举止粗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老鸨忙扬声道。
那小厮闻言立时放缓了些动作,将拖改为抗,硬生生把那江辞给抗了过来,而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稳。
老鸨打眼一扫,眉头微皱,只觉眼前这人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呢?
老鸨垂眼思索起来,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曾在何出见过此人,老鸨头也不转地对姜南风说道:“这人?”
“一个犯了事的野丫头。”
“野丫头?”老鸨喃喃,拉过江辞的手,细细摸了摸,有些粗糙,看起来也是干过一些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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