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纷纷下了马。
何知县来到几人跟前,“这位娘子,你先请起,有事慢慢说。”
妇人还是跪着哭着磕头,泣不成声。何知县问男子:“到底怎么了?”
男子看了眼怀中的孩子说:“这位老爷,我们是前面蔡家村人士,孩子高烧不退,想去县城的医馆看大夫,见各位路过,求借马送去,更是斗胆求借一些银子作为医药费。”
何知县也顺着他目光看去,确实是小脸烧红通通,已经昏迷不醒。
妇人接着磕头说:“求求老爷,救我儿一命,我愿为奴为婢报恩啊。”
何知县今日是微服出行,拿出腰牌递到男子眼前说:“我乃本县知县何泽西 ,现派两名衙役带你和孩子快马赶往医馆,你家人与我们随行,你看完大夫拿药后,到县衙找她们。”
尧兰让云英帮忙抱着孩子,去探了那男孩的额头和脉搏,感觉有四十度了。借着衣袖的遮挡,摸出一棵她最近试炼的药,为了给自己两个孩子准备感冒发烧的药品,她最近都在空间里炼药。
“烧了两天了吧,再烧下去不死也傻了,我这里有一颗救命的药,赶紧给他服下。”
有知县大人打底,男子毫不怀疑尧兰的药,马上撬开儿子的嘴,把药丸塞进去,又灌了水。幸好孩子还知道吞咽,吞下几分钟,呼吸就顺了,脸上的潮红也开始褪去了。
尧兰看药起效了,让男子带去医馆再看看。说完便有两名衙役领命,一人带男子同乘,一人抱他的孩子同乘,策马而去。
妇人见儿子得救了,拉着女儿也跪下,向何知县和尧兰再次叩头道谢。
云英吩咐丫环把母女三人带上同乘,路上交谈得知,妇人姓方,嫁到蔡家村十多年,与丈夫蔡水生育有二女一儿,因小儿子生病,村里的赤脚大夫说治不好了,夫妻二人不愿放弃,向家里两老要银子去县城看病,蔡老太不愿意,水生无法只好要求分家,打算用分家得到的田地卖了去救儿子,两老不肯分家,干脆把他们一家都赶了出来,分文不给,粮食也没有。两口子无法,商量了到县城自卖自身换银子救儿子。
何大人听闻叹气,唉,都是穷闹的,水生这房孙子被村医判了不治,便是最早放弃的一批,如果继续饥荒下去,卖孙女换粮食是很平常的事。
尧兰本来计划买下人,这家人无家可归,收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测一下妇人的人品。
“方娘子,请问你几个孩子多少岁了?”
方氏答道:“回夫人的话,民妇正好三十岁,我丈夫三十二岁,大女儿十六、小女儿十四,儿子十二。”
尧兰又道:“两个女儿姿色不错,可愿意卖给我家老爷做妾?从此锦衣玉食,我也会安置好你们夫妇和儿子的。”
妇人听闻大惊,差点又要下跪,“各位恩人的救命之恩,只是我们福薄,我们一家人愿为奴为仆报恩,只是万万不愿女儿高攀为妾,求夫人开恩。”
尧兰闻言,放下心来。“方娘子,我刚才是开了个玩笑,既然你两口子商量好了自卖自身,可愿意到我家?”
方氏知道卖身到尧兰家一家人不用分开了,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女儿也不用为妾,也不问尧兰的身份,就直接答应了。
回到县城,尧兰带着“捡来的娃”和“捡来的下人”先行回家了,何知府派人去医馆通知衙役把蔡水生父子送到平安居。水生的儿子已经退烧了,防止反复发烧,大夫还是开了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