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之后,姜轻不用开口问,只闻着鼻端萦绕着的气息也能确定,现在正压着她胡来的人,就是贺凌寒。
他回来了。
姜轻把身上的人推离了一些,扭头朝窗外看。
虽然做了个很不好的噩梦,但不至于吓得记忆错乱。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睡午觉,现在外面也的确是大白天,所以……这人是疯了吗?
“贺凌寒,你干什么?”
“你。”
姜轻:“……”
她无语了好一阵,等到想要再度把人推开的时候,贺凌寒已经攻城掠地了。
真烦。
整个过程姜轻只有这一种心情。
因为不知道他会提前回来,所以早上发现家里没有避孕套的时候,姜轻也不着急,还想着晚上再去买。
其实除了不着急,还有点不高兴。
一想到避孕套,自然就会想起上次在贺凌寒车里翻到的东西。
翻来覆去被折腾得够呛,结束的时候姜轻没好气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贺凌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说:“不许吃药。”
姜轻愣住,有点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吃什么药?”
“事后避孕药。”
如此直白的话语,伴随着冷厉的口气,姜轻知道,容医生一定是跟他说什么了。
到底是他们贺家请来的医生,对他们贺家人自然是无所隐瞒。
姜轻坐了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好,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她冷淡地回:“生不生孩子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贺凌寒:“那就把我打给远山集团的钱,一分不差全部吐回来。”
姜轻:?
贺凌寒靠在床头的姿势比她更悠闲,不知何时已经从床头柜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这会儿正叼着一支烟,打火机一甩一收,那烟就点了起来。
两人结婚三年,贺凌寒其实还算比较有绅士风度。
姜轻不喜欢卧室里有烟味,他基本上不会在卧室里抽烟。
偶尔有那么几次,都是姜轻把他气得厉害了,他故意的。
但这次他刚回家,两人除了刚才那一场情事,连话都没有说过,他平白无故的气什么?
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
他这一趟出差,带着别的女人不说,自己还在他车上发现了避孕套。
简直就是倒打一耙,无耻至极。
姜轻恼怒道:“贺凌寒,你搞清楚,那些钱是你自愿打出去的,现在居然还要回去,你要不要脸?”
“姜玉山没跟你说吗?”贺凌寒深吸了一口烟,而后又将刺鼻的烟雾喷在她脸上,“那笔钱打给他,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要为贺家生一个孩子。”
“真是可笑。”姜轻气得浑身发抖,那副样子像是随时要跟贺凌寒打起来,“你们要用我的子宫生孩子,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
“凭你现在叫姜轻,还是贺太太,够了吗?”
贺凌寒一直都是谈判桌上的高手,无往不利。
他对姜轻又是这么的了解,知道怎样才能攻破姜轻的心防。
杀人诛心,在他那里不过就是这么短短一句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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