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外漏,容易让人摸清他的心理。
贺凌寒父母走得早,虽然后面有个老太太撑腰,但他一个人在公司主持大局,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过去这几年,他在姜轻面前,除了吵架吵到最后摔门而去,一般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
甚至吵架过程中,他都是面无表情地在反驳,常常让姜轻有种自己在跟机器人吵架的感觉。
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贺凌寒对着她总是说生气就生气,说发脾气就发脾气,暴躁得像是换了个人。
好不容易平安地到了家,姜轻第一件事就是回房休息,不想跟贺凌寒继续面对面。
她甚至有点害怕,万一待会儿自己也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他在如此暴躁的情况下,搞不好真的会动手。
可贺凌寒不知道抽什么风,她走到哪,贺凌寒就跟到哪。
甚至在她表示自己要洗澡的时候,贺凌寒脱口而出一句:“一起洗。”
姜轻:“……”
她实在忍无可忍,把手里的睡衣一摔,叉腰问道:“贺凌寒,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说话,不要跟个神经病一样。”
“就算我是神经病,我现在也是你老公。”
姜轻无语到直接在他面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但贺凌寒突然说起‘老公’这两个字,她心里也就有了谱。
姜轻深呼吸,压下自己心里的暴躁,而后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放心,我暂时没有要换老公的想法,这孩子生下来也会姓贺,你不要找我麻烦好吗?”
“是我找你麻烦吗?”
面对她的心平气和,贺凌寒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就算了,而是步步紧逼。
“姜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了解吗?”
她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以前也有过一次,她气到极致,但是不跟你发脾气,就不理你。
后来还是老太太从中劝和,帮他说了不少好话,再加上时间过去,姜轻才算了。
这一次的反应跟上次一样,甚至更严重。
贺凌寒拧眉盯着她,眸光讳莫如深。
然而,姜轻却只是弯唇笑笑,“我是什么样的人?贺总是认为,我一定要跟泼妇一样大吵大闹,才符合你对我的印象吗?”
“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贺凌寒虽然在感情里比较智障,但对方真开心还是假开心,他总能看出来的。
只不过,猜不到原因罢了。
姜轻还是不想说,她甚至不再坚持要洗澡,就想去床上睡了。
但贺凌寒不让。
他扣住姜轻的手腕,将转过身的人拉回来。
“我没那个时间精力跟你猜来猜去,你心里有气就说出来。”
“我没气!”
“没气就给我正常一点!还有,许优歌今天一早就出国了,以后撒谎之前,先跟闺蜜通好气,免得还要我配合演……”
最后一个‘戏’字还没说出来,姜轻终于被他给惹毛爆发了。
“到底谁配合谁演戏?!到底谁在撒谎?!贺凌寒,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