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问题!
“其实那个诸葛为道失去的不是记忆,而是灵魂!”诸葛小靓心想:“我才是那个失去记忆的倒霉鬼......而且这个世界的历史好像已经给人改得面目全非了,连堂堂大清朝都给改没了,而大明又续了一波!而我这个最懂历史的历史老师在这里,搞不好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傻子啊!”
穿越成了傻子可怎么办?
想到自己穿成了个傻子,诸葛小靓的头突然就开始疼了,跟有人拿针突然往他的脑仁上猛扎了一下似的,他一下没忍住,“哎哟”一声又叫唤了起来。
听见他的叫唤声,娜塔莉和那个沙俄王爷也不争论了,一块儿推门走了进来。
而诸葛小靓这时候也疼得完全清醒了,正等着眼珠子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豪华房间。房间的装饰已经可以用让人眼花缭乱来形容了,各种雕塑、古董家具、名贵瓷器还有油画,都挤在一间相当宽敞的房间里面,房间的天花板上还有壁画......画的居然是三顾茅庐的故事!
“为道,你醒了?头还疼吗?你还记得......”
一张比个瓷娃娃还要精美的面孔凑到了正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的诸葛小靓身边。
诸葛小靓只是愣愣地问:“娜塔莉.帕夫罗芙娜,我在哪儿?”
“为道......”瓷娃娃的蓝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都是忧色,“你在冬宫啊!”
冬宫?冬宫里面怎么会有三顾茅庐的壁画?
沙俄王爷米哈伊尔.帕夫罗维奇站在床边,他看见诸葛小靓正抬头看天花板,就叹了口气:“为道,我的朋友,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连自己在冬宫内的房间都给忘了?”
“我在冬宫有......房间?”诸葛小靓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米哈伊尔.帕夫罗维奇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你的父亲有德公在1812年秋天指挥一支舰队突破法国海军的封锁进入彼得堡后,曾经在这里居住了五个月。在他离开后,我的大哥就命人在房间的天花板上绘上了这幅画......”这位沙俄王爷突然用俄语问:“为道,这画上的事件叫什么来着?”
“三顾茅庐!”
听诸葛小靓这么一说,沙俄王爷和女大公同时松了口气儿——还能听懂俄语,还记得三顾茅庐,这说明诸葛为道压根没有失忆......他是在装失忆,是在用计!
沙俄王爷还想再试探一下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然后就听见用汉语大声发问:“道子兄,我是郭小宝,我能进来吗?”
郭小宝是谁?
诸葛小靓茫然地看着沙俄王爷米哈伊尔.帕夫罗维奇。
沙俄王爷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说:“好吧,你失忆了嘛......郭小宝中尉是你的武官文书,也是你的好朋友。”
是好朋友?诸葛小靓努力想了想......一点印象没有!不仅没有这个郭小宝的印象,连那个什么诸葛有德的印象都没有!而且他也没找到关于娜塔莉.帕夫洛夫娜女大公的记忆。总之,这个名叫诸葛为道的倒霉鬼好像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记忆。哦,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懂俄语了!
“好吧,请他进来吧。”诸葛小靓卷起舌头试了试自己的俄语,说的还很流利。
......
郭小宝,二十多岁年纪,五短身材,矮矮胖胖,长相平平,只有一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透着机灵。
诸葛小靓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着一件交领右衽的蓝色呢子军大衣,大衣的肩膀部分还有肩章——是一杠两星的中尉衔。他腰里面还系着根很宽的武装带,武装带上还挂着一把袖珍版的绣春刀。他头上还戴着一顶“乌纱帽”,两根帽翅向上折起,看着有点像两只向上竖着的兔子耳朵。
这难道就是近代化的明朝官服?看着还挺神气的。
虽然诸葛小靓完全记不得郭小宝,但郭小宝似乎是那个诸葛为道的铁哥们。看见诸葛小靓的脑袋上抱着纱布,一张黑黝黝的面孔上马上就浮出了着急上火的表情,眉头也深皱起来,快步到了床边就关切地问:“道子兄,你还好吗?你的伤要紧吗?唉,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呢?”
诸葛小靓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这是那个诸葛为道的好朋友,于是就用套近乎的语气说:“小宝......我的伤没大碍的。”
那郭小宝却是一愣,“什么?道子兄,你叫我什么?”
叫“小宝”不对?难道要叫“小郭”吗?不对,这个黑脸小胖子是个古人......诸葛小靓到底是很懂历史的,知道古人的名儿不能随便叫,亲热一点叫字号,生疏一点称官职,背后可以叫匪号。这个黑脸小胖管那个诸葛为道叫“道子”,这个“道子”应该就是字儿。
想到这里,诸葛小靓只好尴尬一笑,抬手指着自己的脑壳道:“郭中尉,我这里被打了一枪,虽然不致命,但是有点失忆......就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记不得郭中尉的字号了。”
“啊......”郭小宝愣了又愣,心说:“你记不起我的字号,倒是没忘记士人之间称呼的规矩......这个失忆,恐怕失得不多啊!”
想到这里,他就憨厚地一笑:“在下表字宝之。”
“郭宝之,宝之兄。”诸葛小靓点了点头,又用俄语对身边的女大公和沙俄王爷说,“米哈伊尔.帕夫罗维奇,娜塔莉.帕夫罗芙娜,我有些话要问郭宝之......”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请这二位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