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抽一抽的疼,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更疼的厉害。”秦木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止看,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一样。
沈钰拿银针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面前的帅哥,他那表情似痛苦又似委屈,真不该出现他一个硬汉身上。
之所以说是硬汉,因为男人身材挺拔,宽肩窄腰,唯独这张脸,看着很嫩。
“一抽一抽的疼?你当抽筋呢?”
“是真的,每次想到你,这里就疼的很。”秦木见她不信,动手开始扒衣服给她看。
沈钰见状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碰见暴露狂,怪叔叔,她连忙按住他的胸口,“等一下。”
秦木睁大双眼看她,“我说的是真的。”
沈钰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朝身后大喊了一声:“江晏,这里有暴露狂!”
开医馆这三年,医馆出现过不少类似的事,不仅有暴露狂,还有醉汉,富家公子在线耍流氓……
还好有江晏,轻易摆平了。
沈钰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刮过,不消几秒钟时间,面前两人就打了起来。
一时间难舍难分。
秦木抽空看了一眼白止,“阿止,我不是暴露狂,我说的是真的。”
阿止?
沈钰感觉这称呼有点耳熟,阿止?
“你们快停下来,江晏你也停下来。”
等俩人停下来,沈钰打量着面前挺拔的男人,这身高,还有这双大眼睛,她忽然想起一个人:“你是,秦木?”
秦木刚才还委屈的脸被欣喜的笑容所替代,“就是我,原来阿止还记的我。”
沈钰没想到真是秦木,她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没了络腮胡,将那俊俏的五官显露出来,比之前邋遢大叔的形象可强多了。
“你把胡子给剃了,还别说,挺俊的。”
这还是阿止第一次夸他长的俊,秦木摸了摸自己下巴,果然是因为胡子的原因。
江晏面前的男人一看便知对主子另有所图,“主子,他是谁?”
沈钰介绍道:“他就是那个山匪大当家,秦木。”
江晏闻言,立马把沈钰护在身后,冷眼扫向秦木,“山匪不好好待在山上,来这里做什么?”
秦木看向白止,手也跟着指向她,“我来寻白止的。”
江晏之所以这么紧张,就是因为听闻了沈钰被山匪绑上山当压寨夫人的事。
沈钰拽了拽江晏的袖子,“不用紧张,在山匪中,秦木人品还算可以。”
“他都把主子抢上山了。”江晏在心里冷哼,就这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秦木反驳道:“我不抢,阿止也不会乖乖跟我上山啊!”
江晏冷声道:“你强抢民女还有理了?”
秦木支唔好一会,道:“那是我凭本事抢的。”
江晏怒视着他,“你!”
还没人能把江晏气成这样,秦木还是头一个。
因为俩人旗鼓相当,江晏一向用武力解决事情,哪里会斗嘴?
秦木也是个直憨憨。
沈钰安抚江晏,“好了好了不气。”
然后转头看向秦木,“你还理了?”
秦木垂眸小声哔哔:“我确实是凭自己本事抢的,一般人也没那个实力不是?”
沈钰:“……”真直,真憨!
江晏:“……”哪里来的傻子?
圆桌上,几碟点心,一壶茶。
沈钰客气的开口:“吃些点心。”
秦木找了一天没顾得上吃饭,这会看见点心,饥饿感瞬间回笼,他本就是粗汉,没那么多规矩,让他吃便吃。
沈钰好奇的看着狼吞虎咽的秦木问:“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我在山寨寻思很久,那个夜倾寒没留胡子,你不选我大概是嫌弃我有胡子,所以我就把胡子给刮了,再来找你,好在你名头挺大的,不然还不好找。”秦木回答的一脸认真。
沈钰想象了一下夜倾寒留胡子的模样,还是很帅,就算老了,也是一个帅老头。
秦木又急忙问:“那阿止还选我吗?”
“……”沈钰以为那件事随着她离开秦木就会忘了,谁知道秦木怎么这么死脑筋?不会转弯的吗?
哦,不对,他会转弯,转弯着把络腮胡给剃了。
“秦木,我选择夜倾寒和你是什么样的人,长的什么模样都没有关系。”
秦木追问:“那和什么有关系?”
“……”沈钰:“和喜不喜欢有关。”
秦木明亮的双眸瞬间的黯淡无光,他垂着脑袋想了想,又突然抬起头,那双好看的双眼又亮起来,“那我等你不喜欢他了,这样可以吧?”
沈钰:“……”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憨的人?
“那我一辈子不移情别恋呢?你怎么办?浪费大好青春吗?”
秦木却道:“我都单了28年了,不在乎多等28年。”
沈钰拍了拍秦木的肩膀,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
秦木赞同的点点头,“我才28,是挺年轻的,所以不怕等。”
“……”沈钰:“这人没救了。”
“大家快去看看,状元郎来了。”
医馆门口,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状元郎?
沈钰突然站起身跑出去。
江晏带着疑惑跟上去。
热闹的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大人小孩都很兴奋的看着街道另一头。
平时足不出户的姑娘家,也抛头露面,来看个热闹。
“今年的状元郎长的很俊啊。”
“可不是嘛?据说皇帝很喜欢这个状元郎,驸马没跑了。”
“看见没有,多读书是有好处的,不仅可以当官还可以当驸马,平步青云。”一个年纪大的男人对十几岁的少年说教。
沈钰见了,果然从古至今,父母都是这样对子女说教的。
随着锣鼓声越来越响亮,状元郎也离的近了。
“来了来了,大家快看,状元郎。”人群里有人大喊。
沈钰垫着脚尖,朝街道中间张望,便看见状元郎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红色状元郎服,眉目俊朗,鼻梁高挺,立体的五官线条冷漠。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状元郎露出不符合他面容的浅笑。
沈钰眼眸转了转,转头看向江晏,凑近他耳边问:“你有办法让状元郎摔一跤吗?”
江晏点点头。
沈钰眉眼一弯,江晏什么也没问,只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瞄准状元郎坐下的高头大马。
还没看清江晏做了什么,一声马儿痛苦的嘶鸣,状元郎从马背上摔下来。
四周的百姓见马儿惊了,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便四处逃窜。
一时间,街道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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