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胡显明哈哈大笑,“天顺,你太年轻了,那年严*打,他怕被抓进去坐牢才逃出去的,没想到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回国投资的华侨,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周天顺吃惊不小,“戴总犯什么事了?”
胡显明笑道,“他从小一肚子花花肠子,到处惹事,犯了流氓罪”。
忽然胡显明收起笑,话锋一转,“天顺,你也要吸取教训,古往今来有多少大人物在女人身上栽跟头,你要注意,还有,那个方瑜怎么不来上班了?”
周天顺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应道,“方秘书身体不舒服,医院开了假条,请一个月休养,我同意了”。
“嗯”,胡显明脸色稍缓,又问,“你是怎么找到戴总公司的?”
周天顺得意地答道,“当时有一批候选的,我一眼就选中了戴总公司,因为他公司名跟我妈的名字谐音”。
“是吗”,胡显明这才意识到,香港玉如投资集团,他妻子的闺名叫周玉茹,果然发音一样。
胡显明心里隐隐掠过一阵阴云。
晚饭时,胡显明无意间跟妻子提起白天戴世明到访的事。
周玉茹惊得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张口结舌,“你说谁?”
“戴世明啊”,胡显明轻松地答道,“我们中学一个班级的,你还有没有印象?”
周玉茹低头弯腰捡起筷子,支支吾吾答道,“那得多少年了,我不记得了”。
胡雅诗拿了一双干净筷子过来,关切地问,“妈,你没事吧?”
周玉茹接过筷子,又放到桌上,说道,“你们吃吧,我先回房间”。
胡雅诗和周天顺面面相觑,不知道妈妈怎么就情绪大变。
胡显明脸色不变,对胡雅诗和周天顺说,“你俩慢慢吃,我去看看你们妈妈”。
回到房间,关上门,周玉茹坐在床边,似有心事。
胡显明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说,“两个孩子在,我不好戳穿你,当年我回苏市的时候就听说你和戴世明谈过恋爱,怎么就不记得了?”
周玉茹马上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尖叫道,“胡显明,你有完没完了,三十一年前的陈年旧账翻出来有什么意义?就算我跟他谈过又怎么样?”
这一刻,胡显明的心像被针扎的一样,生疼生疼,周玉茹清楚记得是三十一年,除了这件旧事,“三十一”这个数字也戳中了他心底深埋的秘密。
嘭地一下,胡雅诗风风火火推门冲进来,嚷嚷道,“妈、妈,怎么了?”
周天顺仍然坐在餐桌边,优哉游哉地吃着饭,充耳不闻父母房间里的声音。
周玉茹已经哭了起来,胡雅诗一边抱着自己妈妈,一边向胡显明打手势,示意他赶紧出去。
胡显明阴郁着脸,慢慢走出房间。
胡雅诗安慰了一会,周玉茹才止住哭。
回到餐厅,胡雅诗问周天顺,“那个戴总什么来头?”
周天顺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胡雅诗托腮沉思,爸妈跟这个戴世明莫非有陈年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