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木忆荣闻言拧眉不语,侯虎、侯猴两兄弟喝问三子和大强是否都交代清楚了,可否还有隐瞒?
二人连道“不敢”,说朝贵那人疑心重,做事儿也比较谨慎。从前他们还是路匪的时候,每一次出去劫道儿,都只有朝贵一人知道具体位置,而他们只是听号令跟随而已。
朝贵是个笑面虎,手黑心狠,三儿和大强这些人就只管做事儿分钱,其他的也不多问。
木忆荣问二人,朝贵从前是否经常瞒着他们,干一些什么事情?
二人摇头,说从前当路匪的时候,朝贵不管有什么计划,到办事儿的时候,都会带着他们两个和大成子一起干。
不过自从他们来上京城开设赌坊之后,朝贵就变得有些神秘兮兮,总是一个人出门。他们不知道朝贵在忙些是什么事情,也不敢问。
木忆荣见已再问不出任何有用信息儿,就让侯虎两兄弟将二人送去京兆府立案调查。
听了半天审讯的瑞草,见天色不早,肚子也饿了,便要下工回家吃晚饭。
木忆荣看着自己身上破了的官服上面还沾了血液,以及朝贵的鼻涕眼泪,便同瑞草一起回府,换身干净衣服。
回去的路上,木忆荣感谢瑞草方才挡在他身前。
瑞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我应该做的。”
木忆荣闻言一顿,随即笑了笑:“你虽然吃住在木府,但并不欠我人情,以后不要再做挡在我身前的事情。”
他一个健壮大男人,还要一个小丫头帮他挡刀,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行,你会死。”
瑞草这话,听上去木忆荣就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木忆荣不由得苦笑:“我又不是纸扎的,没那么不堪一击。”
“你脑袋难道比飞镖硬?”
瑞草记得,人类的骨骼似乎没有铁器坚硬,难道这个木忆荣与众不同?
木忆荣再次折服在瑞草的脑回路中,笑着转换话题,问瑞草第一天上工,感觉如何?
大理寺虽然负责侦查重大刑事案件,但是并非每一天都这般刺激,大多的时间,只不过都是在走街串巷的走访调查,不常有这般刀兵相见的场面。
瑞草笑着回了一句:“很好。”
她是真的感觉很好,自从从泰山上下来,她待在木府这些时日,身上懒散得都要掉毛了,好想找个山头,去林子里面疯跑一会儿,去树梢上飞翔一会儿。
原本,她只是想要近距离的观察木忆荣,便义无反顾的答应到大理寺当差。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第一天上工就让她十分畅快的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感心情十分愉悦,晚饭都能又多吃五碗了。
方才,她在追赶逃跑的朝贵时,还特意放缓了脚步,玩了好一会儿猫抓老鼠的游戏。
当时不停逃窜的朝贵,一次次看到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时,惊骇的张大的嘴巴和差点儿将眼睛瞪出眼眶时的表情,简直与她戏弄乌鸦弟弟时,胆小的乌鸦弟弟露出的惊恐表情一模一样,逗得她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
瑞草沉浸在自己恶作剧的恶趣味儿当中,因下山的苦闷心情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