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双冰冷眼睛,其内冰霜骤然融化,笑弯成一双月牙儿。
“忆荣兄,好久不见!”
青剑客韩湘子笑意浓浓的声音响起,从马上跳下的池州县令刘铭议立刻诧异看向木忆荣:“你们认识?”
没有回答刘铭议问话的木忆荣,逼视青剑客韩湘子,表情严肃:“你是谁?”
“忆荣兄还未到健忘的年纪,记性怎么就变这么差了?还是说,我这张脸长得太过平平无奇,毫无特色可言,所以令你很难记住?”
青剑客韩湘子这张清隽的脸,只消看一眼,就很难令人忘怀,木忆荣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只是,开着玩笑,一派轻松的青剑客韩湘子,虽然还似从前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刚刚他脸上的面具被划破时,展露出来的那张脸上表情,简直与大皇子身边那个侍卫林正一一模一样,所以木忆荣才有这一问。
“你是青剑客韩湘子?”
“没错,就是我。”
一脸狐疑上下打量着青剑客韩湘子的木忆荣,眼神逐渐深邃,摇了摇头:“你不是。”
“忆荣兄这话何意?”
“我倒是想要问你,为何要装成韩湘子青剑客?”
“忆荣兄这话十分有趣儿,我就是青剑客韩湘子,何来假扮之说?”
“不是,你不是,你是林正一。”
眯起眼睛的木忆荣,注意到青剑客韩湘子脸上微妙的变化,心中猜想,秋浦县私采铜矿的事情,难道与大皇子有关?
不明所以的池州刺史刘铭议,好奇的问木忆荣,林正一是谁?
“大皇子的近卫。”
木忆荣的此言一出,顿时四座皆惊,眼睛差一点儿瞪出眼眶的池州刺史刘铭议,一脸不敢相信的问木忆荣刚刚说了什么?
木忆星等人也是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木忆荣,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听错了!
面容明显变得僵硬的秋浦县令段麟瑞,语气有些焦急的让木忆荣不要胡说,他们秋浦县确实开采了铜矿。
但是什么私铸钱的事情,他从未听说过。
而采矿之事儿,乃是他的指使命令,为何木忆荣要牵扯到大皇子的身上。难不成,大理寺已经被二皇子收买了,想要借此事儿来陷害大皇子?
县令段麟瑞的过激反应,还有青剑客韩湘子僵硬的表情,印证了木忆荣的推测。
忽然,有一道电流穿过木忆荣的脑海,他猛然间茅塞顿开,一下子将很多事情都串联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青剑客韩湘子,呵呵一笑。
“原来,你既是江湖四大剑客之一的青剑客韩湘子,又是大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林正一。”
表情本就有些僵硬的青剑客韩湘子,听到木忆荣这话后,脸色一下子变成灰白起来。但他强装镇定,微笑着轻轻摇头,表示听不懂木忆荣在说些什么。
“大皇子的贴身侍卫林正一,为了在江湖上行走,帮大皇子处理一些事情,不方便暴露身份,就创造出一个剑客分身,到秋浦县这里,监管秋浦县县民开采铜矿,制造私铸钱。我想,临潼县县令刘景山府上的银子,应该也是被你拿走的。还有,欢香楼秋香的死,也是出自你手,与传闻中前御史中丞戴笠贪墨的那八百两纹银有关吧?”
眉眼弯弯的青剑客韩湘子,笑问木忆荣是不是喝醉了酒,在这里异想天开的说什么胡话?
猛然抬起手的瑞草,飞速的在青剑客韩湘子的脸上抹了一下,然后青剑客韩湘子的左眼下方,就显出一个半月形状得独特黑痣。
微微一怔的青剑客韩湘子,很快就明白瑞草做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秋浦县令段麟瑞还在狡辩,道大皇子远在上京城,怎么可能会掺和到他们这小县城内的事儿。
木忆荣不再言语,命人上前将县令段麟瑞与一干衙役,全都捆绑起来,押往池州城。
池州刺史刘铭议忙上前,凑近木忆荣,惊疑不定的询问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木忆荣为何会提到大皇子,难道秋浦县这私铸钱之事儿,与大皇子有关?
木忆荣还未开口,秋浦县令段麟瑞那边就突然闹将起来,木忆荣以为是段麟瑞等人不配合,结果却看到双眼赤红的阿宇,一只手揪着段麟瑞的衣服领子,一只手握拳,一拳又一拳的击在段麟瑞的脸上,问他父亲和镖队的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