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走上前说道。
于是他这一句换来了张晓梅的无数句称赞。赵跃也不是随便说的,他从小住在广州沿海一带,吃海鲜做海鲜对他并不陌生,他一边做还一边给张晓梅解释着。
霍贝看着脸上泛起的红晕的陆芸,在她耳边悄悄说,“芸姐,我们是不是该改口称呼芸姐夫了?”
“别瞎说!”她的红晕更动人了。
晚餐在谈笑中结束了,一段情义也慢慢发芽了。
晚上,陆芸送赵跃回去时,他试探性地碰到了她的手,她也轻轻地,悄悄地回应了。
那刻牵在一起的双手在路灯下投影出柔和的弧线,连起了为爱涌动的心。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陆芸偶尔想到那盘辣椒螃蟹,她的心底溢出的都是美味的蜜汁。
应该说非典隔离了他们也拉进了他们。那段相互支持的日子让陆芸第一次意识到在她心底里多了一份儿特殊的担忧和关心,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有了一份心底深处的渴望。
那天晚上她也收到了一条“别有用心”的短信,等她想回复时才发现他的上一条短信她也没有回复,“记得你说过条条大路通罗马,今天站在古罗马的最高处,望着眼下的条条大路,愿在路上的你能早日到达自己心中的罗马!”
她草草的回复了一句,“又出国,真羡慕你!祝你玩儿的愉快!”
后来的两个周末,赵跃成了家里的常客,直到一个星期五的下午,陆芸接到了赵跃的一个电话。
“陆芸,我在这儿真住不下去了,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但是他们两个实在欺人太甚,房东老说福建话,中介总说英语,我也没法儿和他们沟通,实在受不了了。”电话中的赵跃很激动。
“发生什么事了?”陆芸有疑惑又担忧。“下班后我马上去找你,你先别冲动,等我过去。”
下班后,陆芸急匆匆的赶去赵跃那里。
原来昨天晚上他和老乡曹健波出去喝酒了,俩人都喝大了,回去的也很晚,回去后他还吐了一次,折腾的半宿没睡觉。本来就喜欢清净的房东老太太早就对说话大声,不注意小节的赵跃心存不满,这次醉酒更是火上浇油。直接说不让赵跃在那儿住了,
“她不让我住,我还不愿意住呢,我在家穿袜子也不对不穿袜子也不对,洗衣服也必须只能星期天洗,连说个话也被她抱怨,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也道歉了,她却说让我今天就搬走,这种地狱白给我钱我也不住了。”气愤和委屈的赵跃看到陆芸就是一顿抱怨。
陆芸能理解赵跃的感受,这一部分也是因为地域文化的差异,她们刚来时也是因为说话大声做事随便而受到很多白眼。看着眼前的情形她知道赵跃肯定是不能再在这儿住下去了,他可以搬走,反正她自己现在住一个房间,现在最重要的是租金问题。
但是她听中介的意思是因为这是违约,按照合同除了扣押金外,还要再付一个月房租或者他马上找另外一个房客租这房间。
“合同上是这么写的,清清楚楚,现在他不住了,这就是违约,那就必须按照合同上的规定来。”中介理直气壮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