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何缘故,弘宁波到现在也没说出口。
孙淼看了霍隐一眼:“小霍你可真是好运气我可没见大哥对哪个小辈这么喜欢过。”
霍隐说不了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那,倒也省去了跟人虚伪与蛇的功夫。
弘宁波伸手招呼他,让他进屋子喝茶。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带着那个小丫头吗?”
孙普英说对方是个小姑娘,弘宁波便全当是霍隐在海城的相好。
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身边有些个女人是正常的。
何况是霍隐那样的男人。
纵是哑巴,那一身气度和样貌也抢手啊。
霍隐刚救上来那会烧的皮肉皆烂,弘宁波还以为恢复了也看不出原来样貌,谁知道霍隐跟用了神药似的,如脱胎换骨,长得比谁人都好。
霍隐只道名姓,却不说来自何处,是何身份。
弘宁波留了个心眼,让人到处打听。
后来手下传回来一张照片。
十七岁少年,面容英俊,眉宇如刃。
霍家前掌家人,首都最神秘的男人。
也叫霍隐。
在一年前,于西伯利亚的一场空难去世了。
一年前…
弘宁波几乎敢肯定,自己救回来的就是那位。
他找人冒充玄师试探过霍家的人,想透露一点霍隐活着的消息,结果现任霍家的掌权者,霍隐的亲生母亲窦佩珊悲痛表示:“霍隐已经去世。”
弘宁波年过半百的人,隐隐觉得不对劲,便一直按耐不动,让霍隐待在海城养伤。
伤好之后他想让霍隐留在身边,这样既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又可以快速的刷他的好感度。
弘宁波是这样猜测的:霍隐跟她的亲生母亲之间似乎并不像传言那般母慈子孝。
会不会他现在是在韬光养晦,只等有一日从她母亲手中夺回霍家?
若是这样,自己既予他恩情,又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给他庇护,还怕霍隐将来不好好报答他吗?
……
首都。
霍家。
豪华气派的大别墅陷在一阵诡异的静谧里,袅袅烟香从地下室飘出。
名贵的手工蒲团上跪着一个女人。
身着红衣,容貌艳丽,气质高雅。
涂了红色口脂的唇缓缓的念着什么。
仔细听,只能听到很微弱的声音。
“霍隐…八字…乙…壬午…辛…辰己卯…寅…”
案头燃着的香落下一小段灰。
边上有一支通体漆黑的木匣子,女人口中念完,拿起黑匣子。
缓缓推开盖子。
在里面那截用符文绑住的东西上…
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香案。
人人都知霍家大少爷飞机失事后,连尸体都找不回来,其母悲痛欲绝,花重金请人做法,为逝者祈福。
但若有懂行的人在,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摆的不是祈福阵。
而是专用来克制的杀阵,需得以对方骨血为祭,血亲生血为引,诅咒九九八十一天。
方能灭杀。
香烛燃着,火光摇曳。
窦佩珊满意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