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长这么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曾遇见过这种情况。
他奋力挣扎,可是嘴被孙普英塞进来的东西堵得严严实实,连叫骂都做不到。
几个人动作娴熟,反剪着秦晖的手,拿黑色的西装外套罩在他头上,拐了个弯进了电梯间,往下走了两楼到达二十三层,带进了孙普英的房间。
一进房间,秦晖就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
“呜呜呜呜呜....”
有人低声问孙普英:“孙哥,这人好歹是刘县的外甥,没事吧?”
孙普英跟着霍隐行事久了,定力见长,但他多留了个心眼,跑到外头去给弘宁波打了个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孙普英赶时间也就长话短说,说到霍隐态度强硬,其余的人意见很大时,弘宁波那头笑出了声。
“哈哈哈,霍隐真是…”隔着屏幕他都能想象到那位,是怎么样的强势作风。
孙普英一听他笑,心里也就放轻松了。
他到也不是不相信霍隐做事,只是怕万一搞砸了,到时候弘宁波怪他。
他把秦晖的事也说了。
“大爷,你真别怪霍哥啊,秦晖那人心眼贼坏,不过他舅舅好歹也是…”
“小孙啊,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顶聪明的好孩子,霍隐有没有本事我比你更清楚,你既然跟了他就好好的跟他做事,将来,前途无量啊。”
弘宁波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真心:“有些人,咱这一辈子能碰着,是得沾点运气的。”
孙普英听得云里雾里,还记得说一句:“大爷啊,到时候刘县那儿怎么交代啊?”
弘宁波满不在乎:“交代什么?别忘了他能上去,还是我这出的钱打点。”
再说了,霍隐面前,他算什么?
孙普英打完电话回来,在房间留了两个人,随即赶回了会议室。
而秦晖呜呜呜个不停,想起刚刚那个神情冷漠的男人,又想起弘宁波这伙人早先的做事风格。
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
生意场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博弈。
有人赌雍华手里还有别的底牌,要不然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如何敢这么强硬的跟所有人叫板?
有人赌雍华是搞不清现状,毕竟一个才注册不久的公司,能懂什么?
有人笑着让步,以低廉的材料供应价格,和雍华签下了协议。
但这仅仅只是少数。
大多数都是赌雍华搞不清现状。
最后的局面不怎么好看。
刘豫信心满满的说:“这么一大片地,乾州其他的小厂商可吃不下,到时候空有地无人建,雍华就真的是栽咯。”
材料设计这些在乾州都有多家选择,但要说技术承包,那他们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
刘豫故意说的大声,就是想让霍隐听见,不料对方跟没听见似的。
施施然就走了。
被一伙人簇拥着,那架势跟欢送帝王似的。
刘豫气极反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陈局你好。”
几分钟后,刘震接到了电话,一听对方是谁,音调都变了,极具谄媚的问好。
“好的好的,是是是,雍华我说了肯定算,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