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个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每回太傅大人上朝,等人一走陛下就要大发雷霆。
出了皇宫,回太傅府的路上。
元千见自家大人沉吟,微抿了下唇,眼底浮现犹豫。
自大理寺案一事后,大人也不知道为啥吩咐他这几日暗中观察裴大姑娘的动向,他也不敢问,现在.....他到底要不要说......
“对了,这几日她在做什么?”
“啊?裴..裴姑娘.....”元千摸了把脑袋,还算俊朗的脸上眉头因为纠结皱的紧紧的。
见元千吞吞吐吐的,沈于渊眸色微变,“出什么事了?”
“没,裴姑娘买了个少年回府,还,还女扮男装进了红云楼!”
这红云楼里可不只有姑娘,还,还有美男子来着......
他曾经有幸,呸,意外进去过,给他惊呆了。
去红云楼做什么?
沈于渊眉头微拧,“走吧。”
“欸?是,大人您慢点。”元千正陷在回忆里,乍一抬头,见男人已经走远,连忙追上去。
不出一个时辰,消息传回承王府。
“嘭!”拳头砸在桌面,猛地发出巨响。
大厅两侧做着的谋士身子一颤,此行殿下可谓是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废物,都是废物!”
萧皓沉神色阴驽,将手头能砸的东西通通挥出去,劈里啪啦一阵乱响。
本来好端端的,裴晏如怎能知道他要对裴锦月下手,定然是有人出卖了他!
想到这儿,男人发了狠的眸子扫过下首两排的人,忽地大笑,随即笑容一收,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张公,对于此事,你有何见解?”
被叫到的张谋士平日里在府上走动不多,对于提建议也不热衷,堪堪在府内混个饭。
张峻年过三十,见问到他,起身行了一礼,垂眸恭敬的回,“公棋差一招罢了。”
“此言何意?”萧皓臣冷静下来,目露寒光。
张峻面色坦然,“试问,若那演武场内的士兵唯听命于公,那外人怎能擅闯?”
换言之,要是那些人都只听命于你,就算人家搬出天皇老子也不顶用,现在被撸了兵权还不是怪你自己实力不够!
话音落下,场面安静了一瞬。
天家士兵,怎可能只听命于一人,唯有....
萧皓臣眸子微暗,遣散了众人,单单留了张峻一人,“张公不妨细细说说。”
-
裴府,细碎的阳光透过林梢悄然洒落了一地。
裴晏如回了府,喝令裴云禾回屋思过后,又去看过祖母后,这才回屋。
时间在不知不觉溜走,转瞬便是一个时辰过去,她把刚刚画好的图纸收起来,扫到门外有道来回晃荡的身影,开口道,“进来。”
很快,明惜从外面进来,观察了下女子的神色,这才斟酌着开口,“姑娘,那明悠的丧事....明心那丫头这几天都有些不太对劲。”
“晚些时候让明心过来一趟吧。”
裴晏如简单的吩咐完,打发明惜出去后这才重新执笔,笔尖轻沾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墨色,垂下的眼睫轻颤,散漫的开口,“准备偷窥多久?”
话音落下的瞬间,从后窗子翻进来一人,偏那人还觉得理直气壮,不料黑色衣袍被窗角勾住,“撕拉”一声,被暴力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