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胡说!”夏安鸿大怒:“你还想狡辩,事实已经放在这里,任凭你说破了天都休想掩饰过去!”
“掩饰?”
“你说我不是夏阡墨,凭什么?”
夏阡墨冷哼:“是凭你年纪大嗓门儿大,还是力气大?”
“你!”
夏安鸿只感觉胸腔里边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只要你说实话,说不定爹爹会放你一马。”
夏倾城红唇轻启。
放?
真是笑话。
谁需要他放。
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夏阡墨委屈的憋嘴。
紫眸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下:“爹爹要我说什么实话?女儿明明就句句属实,是爹爹非要不认我这个女儿好冠冕堂皇的弄死你的亲生女儿,现在却是我的不是了?”
突然一改之前淡然不惊瞬间变得委屈可怜。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夏安鸿嘴角泛起阴冷的笑:“说,你究竟是谁,说出你混进来的目的,说出墨儿的下落,敢说一个字假话我就让你身首异处!”
满满的威胁。
胸前的剑尖明显有些刺入伤口了。
看来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答案。
无论自己如何回答结局都逃不过一死。
更何况。
真正的夏阡墨早就死了,作为魂穿的她该如何帮他们把女儿找回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悉数说出来。
他们会信?
真是哔了狗的事实。
夏阡墨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不准痕迹的躲过致命的利箭。
小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有些错愕的男人:“我就是您的女儿啊,您还要我怎么说,您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了吗?我好痛苦,好难过,果然娘亲不在连父亲都想把我弄死,呜……我怎么这么可怜……”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泣不成声,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可是滴血验亲,你我血液并没有融合。”夏安鸿烦躁的看着地上耍赖的人。
若是之前强势的夏阡墨,他有的是办法让事态按照他的想象发展。
可是面对地上这个突然变得耍赖撒泼恨不得直接打滚的女人,他有些没辙。
夏倾城几人也是瞪直了眼。
这剧情反差也太大了吧?
自从夏阡墨不傻了之后。
表现出来的都是不是淡漠伶俐就是桀骜不驯。
完全就是个毫不吃亏的主儿。
什么时候这般示弱还耍赖过?
真是……
小竹脑袋一懵。
“哇——小姐,我可怜的小姐,你又失去神智了,呜呜呜——肯定是今日受到的打击太大,小姐——”
低头看了一下扑在自己身上痛哭的人。
夏阡墨眼角抽了抽。
这小丫头真是……
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夏逐风星眸闪烁,一双温柔的眸子担忧的看着地上的人。
“可是滴血验亲并不能代表什么。”夏阡墨抬头,大大的紫眸闪烁着璀璨的碎光。
又是这种感觉!
夏逐风黑眸微眯。
他已经无数次感受到这双眼睛带来的熟悉感。
强烈到深入灵魂的熟悉。
却总是摸不着头绪。
而且这种感觉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有。
看了看周围所有人表情上的变化,夏逐风眉心微撅。
那种感觉。
到底会是什么。
这么多年,他还是毫无头绪。
一个每每午夜梦回的月,一个性情大变的紫眸阡墨。
两个环绕他十五年的谜。
而谜底。
他一无所知。
“滴血验亲不代表什么?”夏安鸿被她懵懂无辜的脸气得笑出声:“我知道你不是痴儿,所以没必要在我眼前装。”
装?
论起装,谁比得过你们一大家子。
个个都是极品。
“不信你让大姐姐或者逐风也试试啊。”无辜的眨巴着带着泪光的紫眸。
范氏心头一跳。
不不不。
夏安鸿很宠这个女儿,更不必说夏逐风这个唯一的儿子。
肯定不会听了那小贱种的话让他们滴血认亲的。
暗自定了定心神,范氏安慰着自己。
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夏阡墨几不可见的笑了笑。
看来是她做了手脚啊。
怪不得这么自信满满。
夏府的人全到了,就连一百来号下人都悉数在列。
原本夏府上上下下护卫婢女小斯等等大大小小加起来二百来号人。
只是由于那一百万两黄金,无奈之下只能支出去解雇了一大半儿去。
这次之所以让所有人在场,就是为了让人作证。
证明夏阡墨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他们只是为了寻求真相。
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女儿。
冒牌货死不足惜!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