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丝毫看不出来易容过的痕迹。
契合度完美的恰到好处。
然而一路走来,刚站到大门口,王安一愣。
脑袋上刺眼醒目的夏国公府的四个烫金大字牌匾高高的挂着。
他手脚有些发寒。
怎么会带他来这里。
追杀他的人就是范氏安排的,如今却让他自动送上门去,这算个什么意思。
跟在王安身后的小竹发现他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
还死死的盯着牌匾看。
抬腿走过来没多少表情的看着他道:“站着做什么,进去啊。”
身后穿来的声音让夏阡墨顿住了脚步。
红衣旋转一抹亮丽的弧度,站在台阶上的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脸色发白浑身明显僵硬的男人:“你在害怕?”
男人蠕动唇瓣,却最终没有说话。
“回答我。”
无容置疑的嗓音带着些清冷。
王安身躯一颤,有些难堪的开口:“是……”
“恩,以后我问你就答,别等我问第二次。”夏阡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是……”
夏阡墨走下来与他面对面的站着,身高居然不相上下(好吧其实是这个男人太矮了),淡淡的开口:“你以为我带你去客栈清洗梳理让你穿上这么一件华丽的衣服,还给你做了一张俩脸是为了什么。”
王安一惊。
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从外观上看已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下意识的摸了摸这张脸。
尽管知道曾经的人已经认不出他。
但他还是紧张的不能自已。
没办法,这么多年的阴影,他是很难摆脱了。
她神色微冷:“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王安惶恐的双腿一弯就准备下跪。
周围人流来往,有几个人已经注意到这边了,夏阡墨不耐的撅眉。
指尖的银针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没入他的双膝。
王安只觉得双腿一阵麻痹感传来,接着他就定格在了半蹲的姿势不能动弹。
……
夏阡墨眼角抽了抽。
这姿势真是……
好尴尬啊好尴尬。
神色一冷:“以后有旁人在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偏了偏头,掌心一抹幽紫骤然跃出。
王安眼皮子跳了跳,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夏阡墨挥手瞬间打入他膝盖的位置。
一阵刺痛穿膝而过硬生生的穿透膝盖骨,难以忍受的疼痛较之之前痛了数百倍。
他一张清秀的面孔瞬间就扭曲了。
“不许出声。”夏阡墨面无表情的开口阻止了他快要发出的惨叫声:“除非你想让你这张脸皮变形。”
此话一出,王安嗓子里刚刚发出一点的声音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夏阡墨的话让他连脸部表情都极力压制着,唯恐真的像她说的一样变了形。
他拳头紧握,抑制着双膝彻骨的剧痛,手背乃至额头部位都是青筋暴起。
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渗落点点血珠。
夏阡墨挑眉。
其实自己就只是不想听他叫的太难听而引来太多人的注视和怀疑。
毕竟这是在大门口。
没想到他连痛到扭曲的脸都吓得不敢做出大幅度表情来了。
自己是用火直接在他膝盖里烧溶了那银针,自然疼痛异常。
其实直接可以逼出来的。
然而她嫌麻烦。
不过这样也好。
少一些表情,少一些破绽。
片刻的功夫对于王安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刚进去大门遇到了准备出门的夏安鸿。
狐疑的看了一眼夏阡墨身后跟着的男人:“他是谁。”
夏阡墨紫眸艳艳,笑的花见花开:“阎王送女儿的奴隶,拍卖会买来的,怎样,看起来不错吧。”
说罢还眨了眨眼睛一脸的雀跃小女儿家的姿态。
……
身后低着头的王安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拍卖会买来的……
好吧,他现在跟奴隶也的确没有多大差别了。
夏安鸿一噎,瞪着她,特别想吼一句,我国公府还缺你一个奴隶吗!?
就算现况不佳也不至于专门去跟炎王要人吧。
真是打他脸。
夏阡墨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光,似乎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咧了咧唇:“炎王硬塞给女儿的,说是供我寻开心的,想怎么使唤都可以玩死了他给棺材。”
一脸呆萌的表情嘴里说的却是恶毒邪气的话。
“炎王真是有心了,那你玩的开心。”夏安鸿皮笑肉不笑的丢下最后一句话甩袖离开。
“哎呀父亲这急匆匆的是去干嘛呀,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呀——”一脸灿烂的朝着门口远去的人灰灰袖子扯着嗓子喊。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