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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南宫亦城一开始也没想通,也觉得怪。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投给夏阡墨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说说刚刚那场表演真的是精彩绝伦美不胜收。
但是,单凭着南宫玉儿的身份背景和性子,也断然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
然而他也在片刻间便想通了,这中间的原因。
了然。
自然是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下就走到南宫玉儿身旁,一张脸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玉儿乖,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是没有作弊的机会的,愿赌服输,一个繁星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番话说得颇有兄长的味道,那一副超脱潇洒的样子好像繁星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剑穗而已。
天知道他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舌头有多僵硬,多违心。
那可是繁星坠。
当年南宫非炎的随身之物。
而原主南宫非炎依然淡定如斯的坐在花坛边。
面具后,那一双潋滟绯红的宝石眸子,是一派看好戏的戏谑。
“最后一名是谁?”南宫玉儿周身泛着被火烧的怒气,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对方敢说最后一名是她南宫玉儿,她就会让宫廷乐师看不到下一秒的太阳:“想好了再说话!”
已经失去第一名的资格。
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名的位置。
那样的话,不止她一个人,连整个皇室都会因此受辱。
到时候外人只会笑她们皇室没落,相继两位公主都输在曾经是废物白痴的女人身上。
那他们整所有人的尊严都会被踩在脚下。
宫廷乐师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第二名,是,自然是九公主。”
这第二名,他到也没有说谎,本来就是南宫玉儿。
忽然觉得自己又喜又悲。
悲的是自己居然被拉来做这种危险的裁判。
喜的是南宫玉儿,确实没有落到最后一名。
不然,他这颗脑袋就真的要搬家了,。
“啪——”
宫城乐师的话刚落,石桌旁就传来一道杯具落地,碎裂的声音。
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汗,跟随着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看过去。
竟然是夏倾城。
“对不起,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夏倾城连忙收敛脸上的不自然,赶紧站起身来道歉:“九公主对不起,这茶水太烫,臣女一不小心手滑了。”
手滑了?
不管这里的人有没有人相信,反正,她可不信。
正好她此刻心中郁闷,正愁没有发泄的地方。
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恢复了往日,公主高高在上的一贯姿态:“夏小姐的这茶水,是你们谁端来的?”
“……”
一众小丫鬟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她,一个个吓得跟兔子一样,悄悄地往后挪着脚步。
九公主平日里草菅人命的狠辣作风,她们可是见识过的。
“我再问最后一遍,到底是谁?”南宫玉儿脸色有些阴郁,夏阡墨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就连这些下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说出来,就统统拉下去处死!”
狠辣决绝的话被她说出来,却成为了习以为常的平淡。
暗自打量了下周围人的态度,个个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并没有人打算出言相劝阻止这个荒唐的命令。
反倒是原本怯弱的小丫鬟们一个个纷纷推搡着一名身材娇小瘦弱的小丫头。
嘴里还纷纷喊着:“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故意的,九公主,您可要明查呀,这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的,都是她做的!”
“对对付,就是她,”
“我也可以证明,夏小姐的茶都是她奉上的。”
有一个人撞着胆子开口了,就会有无数人跟风。
而夏阡墨却发现,那个小丫头从头到尾都是云里雾里的迷糊样。
直到现在突然成为众矢之的,即将掉脑袋的认知后,吓得慌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九公主你听奴婢说,我,”
“你什么你,还敢狡辩!”突然有一个年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丫鬟站出来恶狠狠的指着她的鼻子开骂:“小贱人,胆子变大了哈?以前我就发现你手脚不干净,经常会偷别人的东西,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敢谋害国公府的千金!”
被人骂成是小偷,小丫头明显的呆滞,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人:“秀姐姐……你怎么……”
“我呸,谁是你姐姐!”那人打断她的话,回头恭敬讨好朝着南宫玉儿的拍马屁,一张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道:“是奴家管教不严,才除了这么个脏东西,扫了公主的性质,现在我把人交给你,任凭九公主处置。”
“哼。”
南宫玉儿鼻孔朝天的一声,轻哼。
虽然对这个大丫鬟的熟练上道的嘴还是很满意的。
“来人,带着她跟本公主走!”南宫玉儿豪气的一挥手,扭头带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想救她?”来到夏阡墨身旁,南宫非炎冷不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