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今天休息,如果顾小姐有需要我可以做向导,陪你四处转转。”
我看着他迟疑了会,点头:“好,我一会下楼找你。”说完我咧嘴一笑,将门关了上。
关上门后,我拍了拍脑门将手中的饭盒放在桌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按照我的计划,我所有的行程都是一个人来完成,并没有期望一个陌生的人来陪我,但是他实在是对我太好,而我又完全做不到忍心拒绝。所以下楼还是给他打去了电话。
只有一下午的时间,他开着车带着我在古城附近转了转,然后吃过晚饭他说要带我去古镇看一场当地出名的戏剧。
我这个人吧,缺少这方面的艺术细胞,自小就不喜欢什么戏剧之类的玩意。
不过别人好心盛情款待,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撒谎说自己很喜欢。
席波佑在剧院售票厅去买票,我接到席波灿打来的电话。
“喂?”
“你是故意逃避我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哎,对了,给你说个事……”
“你给我闭嘴,你还没有听我要说的事!”他强硬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
“你吃了枪药吗?冲我凶什么?”顿时我也来了火气。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在北蔺古镇车站,你最好派个车来接我。”
我愣了一会,“你来这里干嘛?”问了又后悔了。
他家人都在这里,我这个问问的很白痴。
他在电话里笑了一声,“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薇薇,”他的语气恢复了正常,“你亲自来接我好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好。”
想着反正住在他弟弟的店里,他来北蔺古镇和家人相见,我和他避免不了要见上一面,索性就答应了。
我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有个惊喜要给你。”
挂了电话不久,席波佑拿着票走了过来,他说:“再有半个小时戏剧才开始,我们去隔壁的博物馆逛逛吧!”
因为平时和真贱走的太近,所以有时候对男同志有些不注意分寸。
我拉住席波佑的手朝外走,兴奋地说:“走吧,先陪我到车站接个人。”
“是你朋友吗?”他问。
“到时候见了再说。”我有些迫不及待。
想着亲兄弟俩分开二十年不见,此刻就要见面了,想想我的心都万分的激动,觉得如果对方是我多年未见的亲姐姐,我都没有这样激动的心情。
来到门口想起一件事来,却无意间手心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温度,我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将手松开,冲他笑着说:“我想今晚这戏剧是看不了了,这样吧,要不你去把票退了!”
话音刚落,赶紧又建议道:“不退也行,换明天的票应该可以吧?”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票,将票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不贵,明天要来,我们明天再买,我们去接你的朋友吧。”
为了给他们惊喜,一路上席波佑没有问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
我心中一直期待着他们见面的那一刻。
来到车站,将车停好,我拉着席波佑迫不及待地朝车站大厅走。
远远地在一盏白炽灯下,我就看见席波灿穿着一件宽松的套头白色毛衣,单手插在裤兜里,夜里他周身弥漫着清冷的气息。
在我们渐渐临近他时,他那双明亮的眼眸渐渐眯起,像着了夜的漆黑,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