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在关心他的安危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直问我。
我心浮气躁,这婚结的感觉已经失去了意义,还莫名觉得滑稽。
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我再次耐着性子对他说:“回答我!”
他开着车,幽静的眸光直视前方,缓缓地说:“我爸是不会让耀川唯一的继承人娶你的,所以昨晚我父母给哥做了思想工作,我哥今天一早就飞回郾城和孙田敏举行订婚仪式了。”
突然间像失去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这种感觉和当时失去白星泽的那种痛完全不一样,却又有相似之处。
心猛地被人攫住般,不断紧缩,呼吸滞在胸口,疼的我四肢麻木。这种痛是白星泽带给我的,现在是旧伤复发。
我沉痛地阖上了眼眸。
“你放心,”席波佑声音平静的犹如寂静的夜,“我想参加婚礼的人是辨别不出我的,婚礼我们正常举行,就是……”他迟疑了会,“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阖着眼,席波灿的笑颜挥之不去,我总觉得席波灿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席波佑继续平静道来:“我哥之所以要这样做,我想他只是在跟爸置气,因为半年前我爸给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因为这件事父子俩闹得不可开交。”
心中烦躁不已,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说,可是又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听他娓娓道来。
“我哥要的是继承父业,但是当他得知还有个我存在时,他似乎有了危机感,尽管爸说了,他是耀川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他心里依然害怕。”
“他还害怕有一天安家人,还有我和他分夺耀川,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他曾威胁爸,将安宇华赶走,否则他就与爸断绝父子关系……”
车停了下来,前面“嘀嘀……”喇叭声不断,我没有睁开眼,眉宇紧紧锁着。
“看来前面堵车了。”他说。
不一会就有人前来敲开了车穿,“席总,前面发生车祸,怕是一时间不会通车,我们还是绕道走吧,不过大概要花一个小时的路程。”
席波佑轻嗯了一声。
于是他调转了车头,绕道而去。
眼看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却遇见了车祸。“真是出门不利。”我睁开眼在心中暗道。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前面的话,“其实他并不反对自己和孙田敏结婚,只是他知道爸很想和孙家联姻,因为孙家对我爸有恩,便以此来威胁爸而已。”
我找不到焦距的目光直视前方,暗哑着嗓音问:“你的意思是你爸同意了他提出的条件?”
席波佑眼底有缓缓流淌的笑,那笑看上去很无力,“我不知道爸答应了他什么,他才同意回郾城和孙田敏举行订婚宴。”
说完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哥给人的感觉阳光,可是他的内心却潜藏着一座地下城池,那是一座没有阳光照射的城池。”
他不就是想说席波灿外表阳光内心阴暗吗?我在心中不禁冷笑。
继而看着他好笑地问:“你的性格是不是和他正好相反?”
他被我问的神情一滞,随即浅笑着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才是那个最阴暗的人,外表连同内心是一样的?”
我不禁嗤笑出声,好笑地看着他:“我从来就没有这样去想过你们兄弟二人,你为什么要这样看待我呢?”我内心有些无法接受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