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道歉,“对不起……”
转身瞪了我一眼,只听她嘀咕道:“昨天丢了拖布,今天又差点丢扫把,这些人真是没有一点自觉性。”
原来她也是霉星罩头,才会如此愤怒。
来到医院大门口,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影,此时手机震动。
“三姐,我们在医院侧门,这里人少。”顾陌陌说。
然后我气势汹汹直奔侧门。
侧门一般没有对外开放,所以这里很少有人来。
远远地,我看见真贱站在陈建伟的面前,愤怒地对他说什么,顾陌陌貌似真贱的小跟班,手里拿着真贱的手提包。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他废什么话!
我跑去,愤怒地将真贱拽开,用尽浑身力气朝陈建伟抡去,他低垂着头,不还手,任由我打。
“啪啪啪……”我重重的手掌扇在陈建伟的脖子上、脸上、身上,他依旧不还手。
我像泼妇般,一阵发泄后,累瘫地坐在了身后花坛上,喘着粗气愤恨地瞪着他,泪眼模糊双眼。
他的嘴角被我抽出了血迹,头发乱的跟鸡窝。他低垂着头,声音暗哑:“现在,我可以去看婷婷了吗?”
“看你妈的头!”我气愤地怒骂一声,心中不解气,在身边环顾想找个石头砸死他混蛋,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我将自己的两只鞋子脱下来砸了去。
他没有避让,两只鞋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要不是席波佑之前跟我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真特么不想再见到这个混球。
一想起婷婷从高楼坠落下来的那一幕,我都会身子不由一惊,心中倒抽一口凉气,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咬牙指着陈建伟,对真贱狠狠地说:“真贱给我打,朝死里打。”我怒气难平。
“薇薇,现在打他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婷婷不醒来,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真贱语气终于man了一次。
想着婷婷这一生如果就这样睡下去,我心中真的好难过,我掩住脸压抑着泪水伤心了会。
“薇薇,别哭了。”真贱蹲下身来安慰我。
我掩住脸,哭花了妆,不好意思让人看,含含糊糊地说:“你把他带去婷婷病房,千万别再让他跑了。”
真贱让顾陌陌照顾我,他带着陈建伟去了病房。
“三姐,别哭了。”顾陌陌递来湿巾纸,“把脸擦擦,快起来。”
我一边整理妆容,一边听顾陌陌说:“三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飙,你刚才打他的样子跟那泼妇没有区别。”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顾陌陌,她忍不住一声笑,“特别是你脱鞋子打他的样子,那更是没谁了。咯咯,”笑了两声,“你发起火来真可爱!”
“那是一条命,我看着婷婷从上面跳下来,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板正了脸跟她说。
她立马收了笑脸,将我的两只鞋子拾了过来。
*
病房里,陈建伟趴在婷婷床边一顿哭诉和自责。
我站在门边听了半天也就听他重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我在想,一句‘对不起’真的就能化解所有的伤害吗。
‘对不起’就是一句推卸责任的借口而已,它什么用也没有。
比如说,当时白星泽的一句对不起,我送了他一个耳光,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这样听他凄哀地哭诉,也没意思,我准备出去逛逛,让真贱守在这里。
转身抬眼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个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