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稷,琮逸可是朕唯一特许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的外戚,也是朕比较喜欢的一个孩子,你怎么会这般形容?”
“儿臣也不曾想,琮逸的心性竟会变得这般,竟然敢在儿臣的府邸企图沾染南宫清画,幸好儿臣发现的及时,否则,必是会饶了皇家清誉。”长孙元稷沉着应对道。
“哦?那当你撞见琮逸与南宫清画在一起的时候,南宫清画在做什么?”皇上试图从南宫清画的反应中,得到一些什么讯息。
“回皇阿玛,那时……清画连踢了琮逸数脚。”长孙元稷说道这里,一想到当时那画面,也是一度舒适。
“哦?这南宫清画竟能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皇上有些震惊。
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小女子,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出反击。
“皇阿玛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检查,琮逸的右肩必是有几处青淤,那痕迹一看便知,绝对不会是儿臣下的手,儿臣出手,必是重伤。”长孙元稷早早地便想好了应对之策。
提及‘重伤’二字,皇上不禁眉头皱起,语重心长的问道:“元稷,你可知,你这一重手,着实将琮逸的手臂给废掉了,琮逸毕竟是皇后唯一的亲侄,你这样下去狠手,让皇后对你作何想?”
“儿臣正是念在琮逸是皇后娘娘的亲侄,所以才会留他性命。”长孙元稷心想,要了他的小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见着长孙元稷这般下手,皇上心里不禁有一些担忧。
再加上今日觉得龙体不适,皇上现在必须来验证他自己心中的疑惑。
于是看向长孙元稷开口道:“元稷,你告诉朕,你对琮逸下这么重的手,是否全然因为南宫清画?”
长孙元稷幽深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光,直觉在告诉他,这是皇上给他做的一道题。
答好了,便是一片光明。
但若不如意,可就是一切未知了。
“皇阿玛,儿臣之所以对琮逸的不轨行为下这般狠手,最主要的原因,是要护住皇家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来质疑和沾染皇权。换句话说,这嫡福晋就算不是南宫清画,儿臣也会因着皇家威严的关系,做出一样的决定。”
长孙元稷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向皇上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皇上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是满意的很。
最重要的是,心里的大石头也终是落了地。
自古便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身为一代君王,是不能有私事,私情绑身。否则又怎会站在国家最顶端,报以最公正的角度和理智去看待和整治天下的一切。
即便是再爱一个女人,也不能将自己所有的爱倾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旦倾注过多,便是有了软肋和顾虑。
“好,元稷,朕就是想要你明白这一点。”皇上很是满意,“记住了,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把皇家的一切放在第一位。”
长孙元稷见着龙颜大悦,立即作礼:“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
但是长孙元稷的心里却是嗤笑着:“呵,皇家的一切都放在第一位,难怪您当年会如此含糊的放过裕氏母子,还有那最恶毒的帮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