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想多了,有点bug也正常,下回加班的时候修一修吧。
居然还发消息问了她,希望她不会觉得我是傻子。”
她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上,停留在这几行文字之间,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原来顾意驰看见她了,他在小舟上忽然扭头是因为察觉到不对劲,后来放烟花也是故意在验证。
他认为自己是“幻视”和“出了点问题”,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在雪地上写下的那句“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会产生幻觉?”是与她有关。
事情好像已经太显然了。
如果她对顾意驰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怎么会专程为这件事发一条微博,如果他在游戏当中心里想的一直都是别人,又怎么会同时怀疑着身边是否有她?
这些发现让林唱晚本意被扑灭的热情和勇气重又燃烧起来。
她觉得自己该相信顾意驰的,相信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心动又随随便便走开的人,她想他应该是有忽然疏远的原因,也许像他在雪地上写的第一句话一样,他只是少了孤注一掷的勇敢。
那如果她愿意做那个勇敢的人,她愿意用自己的勇敢去填补他的空缺,他们只见是不是就还有可能?
她不想放过自己热血上头的机会,因为她知道,等到冷静下来了,她就又会权衡和思考,而感情中最忌讳的其实就是这些。
她趁着当下的心情点开了微信,给顾意驰发了一条消息:我决定啦,我会去参加答谢宴。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你会去吗?
顾意驰的消息在两分钟后回复过来,他说:会。
他还说:你去的话我到时候可以先到望南找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梧桐市。你这两天可以先看看票了。
林唱晚回了一个“好”字。
她想,顾意驰一定不知道这一个好字里面包含了多少雀跃、期待和紧张。
答谢宴的时间是在下周末,中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对于一个开始期待的人来说,还是挺漫长的。
林唱晚在这些日子里胡思乱想的频率远超前些天,时常在写东西时走神,停在那里发呆,甚至直接在键盘上打出顾意驰的名字来。
除去童年,这种全心全意去期待某事的状态对她而言可能是今生第一次了,或许这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她来讲,真的算是少有的勇敢。
距离答谢宴还有三天的时候,林唱晚到商场去挑礼裙和小首饰。
独居后的她在穿衣方面是比较节省的,但是毕竟有在林家生活的经历,她对挑选这些并不陌生。
纠结再三她还是选择了租裙子而不是买,一套礼裙的价格太贵了,对于现在完全在自给自足的她而言有点奢侈。
提着装好礼裙的袋子从商场出来,她忽然遥遥地望见了两道身影,其中的一个人看起来有点像宛月。
她觉得这不太可能——现在是春天,研究生还没毕业的宛月难道不是该在梧桐市上学吗?
可是当她们之间的距离缩短、视线对上时,她肯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的确是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