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邹鹤来加自己好友,林唱晚其实没有想很多,也没有因此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现在他的话成功让她心里起了些波澜。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不是想着林载生曾媛安如何如何,而是想知道邹鹤有没有和林朝阳见到,担心邹鹤对林朝阳也说了些难听的话。
今天是周日,林朝阳白天应该也是在家的。
可是按照林朝阳的性格,如果真的和邹鹤见到了,应该会和她提起才对,而不是像什么都发生一样一句不提。
想到这里,她觉得林朝阳当时可能恰好没在,稍微松了口气。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邹鹤的回答,她还是决定催他一下,发过去一句:然后呢?
结果邹鹤就直接给她打了微信电话过来。
她有点惊讶,但还是选择接了。
“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刚接起电话,邹鹤就这么什么前言都没有地劈头盖脸地问她,“你是死者的女儿,出事的监控你肯定看过,你有没有印象?”
林唱晚被他的问题噎得不轻。
“我以为我已经是个够没礼貌的人了,谢谢你让我觉得我还是挺有礼貌的。”
“怎么算是有礼貌?”邹鹤的语气依然硬邦邦的,“我需要说请问么?”
“请问就不必了,至少别一打来电话就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我自揭伤疤吧。”林唱晚无奈道,“死者的女儿,这种称呼也亏你说得出口。”
“我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问题,我被叫杀人犯的儿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没有人会喜欢被那么称呼。”
“我只知道我不喜欢,所以我在努力证明我不是。现在,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么说可以了么?”
林唱晚几乎要被他气笑了,“我没想和你卖关子,只是你想知道的事我帮不上忙。监控我的确看过,但是我已经忘了。”
“忘了?”邹鹤冷笑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你真是够冷血的。”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林唱晚倒是经常被用冷血这个词形容,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很少被这么评价了,乍一听到,竟有些不习惯。
她没有骗邹鹤,她是真的忘了。
但是她也没有把真相全部对他说,比如她之所以会忘记那些事是因为那一年她出现了片段性失忆的情况,总是记不起一些事件的具体经过。
林载生和曾媛安最开始还是试着带她去治疗过的,只是她在治疗的过程中又表现出明显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倾向,医生就建议不如让她彻底忘了那些事好了,反正有些记忆带来的只有痛苦,再没有其他的意义。
曾经有两年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那一年发生的事情,但是很快,梦境开始帮助她回忆,她一次次地在梦中见到那些真假参半的场景,记忆死灰复燃,像幽灵一样缠绕着她。
就像当年的医生说的一样,那些记忆是只能带来痛苦,再没有其他实际意义的东西。
那些有用的部分她总是记不起来,就像邹鹤今天想问的当年的监控是怎样的情况,她知道那是有用的东西,可她就是记不起。
如果她和林载生曾媛安的关系是正常的,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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