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东华并未打算告诉凤九,他并不希望这些有关他桃花的污糟事令凤九糟心。不过,他不说,不代表旁人就不知道,九重天第一情圣连三殿下便察觉出了些端倪。就在东华前脚刚进太晨宫门,他后脚就跟了进去,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眯眯看着他不语。
东华扫了眼他那张满脸写着桃花二字的脸,没同他废话,只命重霖在院中榕树下摆上棋桌,姿态从容的落了子。
半晌,已笑眯眯憋了半天的连三殿下打量着东华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啪”的一下将扇子合上,连连敲着扇子柄,道:“早听闻西海的瑶悦公主心悦你,昨日大典上,我瞧她看你的眼神动情的都能掐出水来,自始至终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你说你这棵万年老铁树不开花也就罢了,这一开花,还真
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啊。”
东华随手端起一只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她是水族的公主,眼睛里头出点水也是寻常。”
连宋不依不饶道:“今日一大早我在莲池边散步,隐约瞧见一道黑影朝三十六天疾行,就悄悄跟了上去,看身形应该就是瑶悦,不过她竟往天命台去,我倒是有些不解。”瞧东华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连宋斟酌道:“我寻思良久,她往那个方向,莫不是,打的是三生石的主意?”
东华未置可否,良久,方缓缓道:“带小白去取朱焰鼎时便已察觉异样,聂初寅心思虽多,却也不会知道那么多旁族秘辛,后来小白飞升做的第一个梦境是本君自毁去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如此警示,所指之人便不言而喻了。”
连宋恍然,难怪自他第一眼见瑶悦,总觉得她的目光中除了深情,还有些别的东西,却是连他这个情场老手都瞧不透的东西。只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位公主心思竟深沉至此,胆子也着实不小,敢对东华动心思不说,还能把主意打到三生石上。他唏嘘一阵,看了眼棋路,问东华:“那你将她如何处置了?你这般不会怜香惜玉之人,想必下手就是重手。”
东华斜倚在扶手上,带着几分慵懒道:“不过是依着天规处置了。”
连宋思忖一阵,自顾自道:“若依天规,她要受天雷地火之刑,再丢到下界,永世不得重入仙籍,虽是一等一的重罚,可我怎么觉得你不会就这么简单处置呢?方才你是从天命台回来的吧?”见东华并未出声,连宋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天象并无异常,可见你未出手,莫不是你在天规后附加了什么吧?”
帝君单手支颐,一派闲适模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语气清冷的问:“你是来八卦的还是为你水族求情的?”
连宋一怔,忽想起自己还领着四海水君的头衔,不由理直气壮了些,“你说的是,终究关乎我水族的公主,我总要知道的清楚些吧。”
东华答道:“那便无需忧心了,本君不是向来有个忠直耿介宽厚仁慈的名声,她虽要坏我姻缘,本君仍是提携她做了三生守护者,以后便留在九重天了。”
连宋闻言,惊了一惊,也没理会他那八个字的不着边际的自夸,半晌,缓缓道:“你是说,你命她守护三生石?这可是个永世不能脱身的差事,”沉思一阵,又不禁感叹道:“他们家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却没一个省心的,你这样做狠是狠了点,却也算是给西海留了情面,给老龙王留了分体面。”再看向东华时,目光中含了显而易见的戏谑,调侃道:“三届生死,十丈红尘,你从前皆是超然世外手段利落,如今倒是会顾及情面了。想来你这位帝后,是功不可没啊。”
东华换了个姿势靠在椅上,幽幽道:“小白心软多思,此事无需她知晓。成玉那处,你看着办。”
连宋闪着桃花眼粲然一笑道:“这个你放心,她是个有分寸的人,况且这事我也没打算告诉她。”
东华点点头,“嗯,传出去了,本君倒也不介意多个人去守三生石。”
连宋眉头跳了跳,他深知东华的性子,忙道:“你放心,你放心,断不会传出去,让你家小狐狸知晓的。”
凤九进门时正瞧见连宋一脸惶恐的对着帝君。
她今日被成玉从被窝里拎出来后,看了眼时辰,胡乱收拾了下便同她一起去了姑姑那里,原想着姑姑第一天做天后,定是有诸多事宜需要打理,她也好帮衬帮衬。谁知这位新天后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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