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被子将她裹住,她挣扎着说道“我不冷”
却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后,乖乖的抱紧了被子,无辜的望着他说道“我冷”
见他沉默不语,她缩成一团靠进了他怀里,直到那只手揽上她的肩,她才咧开嘴笑了。
“幸好我们就要成婚了,不然真要一个月,那我定然赖在你这云罗殿走”
她蹭了蹭他的肩膀,说道“无妨,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与常人无异”
他紧紧的搂住她,那日的恐惧犹如悬在头顶的铡刀,只要他抬头看,便能记起。
“孙医官说了,虽然眼下康健,但平日一定要注意不能受寒,否则一点小病都会要你了命”
她点了点头,万分诚恳的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别总担心我,若将来你出征还能把我系腰带上不成”
他却认真的说道“若我出征,定然拿根绳子将你拴在我身上”
她忍不住带着嗔意捶打着他的胸口,说道“我是狗吗,还栓身上”
冰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嘴唇,她惊愕的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眸。
抱着怀里的人,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成婚与否,回宁城与否,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在哪里,无论何种境地,他都不会再觉得人生无望灰败,她就是他一切的繁华与生机。
“若若,曾经我也以为孤守边疆便是我的命,可万幸的是,能爱上你,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誓死不分”
靠在他宽大的怀里,她有种久违的安逸感,似乎是回到海底缩在自己小小的蚌壳里,那么安心和快乐。
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紧紧的盯着他“誓死不分”
她闭上眼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情意悄然在二人之间流转。
她身上的被子从肩头滑落,他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身体替她抵挡着寒意。
五感之内,尽是他的气息,仿佛有一把火恨不得将她烧透,像掉入了一片暖意盎然的大海里,心甘情愿为之沉沦。
武烁脑子里仅存的理智让他停止了眼前即将失控的动作,刚起身,便看见她乌黑的头发犹如瀑布般铺在身后,纯真无辜的眸子皎洁如明月。
光洁高贵的玉像,指引着他将自己拉入私欲的泥沼。
理智如同碎裂的硝烟,带着浓烈的火焰荡然无存。
爱意极尽之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对她说着,风起云止,永不负卿。
那人的声音很熟悉,却又遥远。
武烁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她沉稳的睡颜,他从未曾想过自己也有这么荒唐的一天,索性二人两日后便成婚了,谁也跑不掉,赖不了这笔帐。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小声说着“两日后见”
她在梦中颇为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连手指都不想动。
他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笑的嘴角完全收不住。
正午之时太阳出来了,前些日子的阴霾一扫而空,宁昕梦穿着新制的冬衣,坐在云罗殿的石桌前喝着茶。
等待许久,公主殿下才满脸未睡醒的出来。
她刚坐下,宁昕梦便担忧的问道“殿下是哪里不舒服吗?”
言蹊脑子里全是昨晚的逾矩,猛然被茶水呛住,咳的满脸通红。
她着急的摆着手,眼泪都呛了出来,小春焦急的替她顺着背“殿下,您怎么今天一天都奇奇怪怪的”
“我没事,你下去吧”
宁昕梦将桌上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串由大大小小白粉色的贝壳串起来的风铃,她将它拎起来,清脆的声音宛如海浪就在不远处。
见她满眼欣喜,宁昕梦笑道“我就知道殿下定然不爱那些金银俗物,那日见你特别喜爱那珊瑚,想来是对大海里的东西都不讨厌,你们要成婚,我也没什么好相赠的,便亲手做了这风铃给你,祝你们百年好合,福寿绵长”
言蹊爱不释手的将它晃了晃,那声音比这世间任何琴瑟都要悦耳。
“多谢郡主,我很喜欢!”
她丝毫没有虚与委蛇之色,一字一句,皆为真诚,赤诚天真的模样,与宁昕梦记忆之中的那个人一摸一样。
言蹊让人将东西收好,对她说道“郡主莫怪,我的确对海里的东西情有独钟,你送的两个礼物,比我这辈子收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她想起几个月前她刚到都城之时,还曾挑衅武烁,可以这段时日对她了解,言蹊觉得她是一个矜贵高傲之人,因当不屑于那些阴诡手段。
“听母后说,我大婚后,你便要回宁城了”
她轻笑着,美人犹如高岗清雪般洁白明亮,眸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所以今日不仅是来送礼,更是辞行,感谢殿下对我多般照拂,这冬衣很暖和”
言蹊察觉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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