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和林双儿解除姐妹关系,从此与她陌路,我的任何东西,她都别想染指一分,哪怕我死。
谭粤铭是在一周后回来的。
在他回来之前,我听到一些传闻,说他这次的收购项目与上面有关,行至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
那天下着暴雨,飞机晚点,我在机场等了他三个小时。
他出来时只拎了一个很小的行李箱,穿着一件烟灰色大衣,下巴上布满青茬,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莫名的疲倦里,看上去有点力不从心。
但在与我四目交汇的一刹那,又奇迹般地精神起来。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摸了摸我的脸,接着去了地下停车场。
我是开他的车来的,他没进驾驶座,盯着我道,“去后座!”
进攻来得太猛太突然,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回应他,车厢里是稠得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我们在车里做得天昏地暗,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季节,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回家。
他的家。
正要穿衣服,他拉住我,“睡觉,别去上班了。”
我说不行,今天和客户有约。
他问什么客户,我说了公司名字,他给白航打电话交代了几声,转头对我说,“好了,没事了,这客户不行,我回头给你找家更好的合作商。”
说完拦腰一抱,又躺了下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张开眼睛,他正支着一条胳膊打量我,手指在我脸上划来划去,“醒了?”
我嗯了一声,他俯首吻我,被我轻轻推开,“你该刮胡子了,扎得我好疼。”
他低低的笑,“可是我还想要。”
说完俯身过来,手顺着……像头饱受饥饿煎熬的狮子突然发现猎物,爆发出不知雁足的惊人力量,暴戾而刚劲,却又矛盾的充满柔情。
黄昏渐渐来临,窗外残阳如血,我实在是没力气再陪他折腾,窝在他怀里喘气。
他把玩着我的头发,轻声问我,“如果我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我说当然,“而且我可以养你,我也挺有钱的,虽然没你有钱的那么离谱。”
他把头埋进我的脖子低低的笑,“好,为了报答你的包养之恩,我还是多卖力气。”
我挡住他,“你不饿吗,我好饿……”
他走了一个月,翠姐只是每天来打扫,也没在冰箱里放东西,什么吃的也没有,连鸡蛋面条都没有。
我说我下楼买,他说不用,已经给翠姐说了,她一会儿送来。
我嗯了一声,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找了套家居服穿上,走到窗户边。
拿起那个比克的打火机,咔一声点了支烟,徐徐吐了口烟圈。
透过苍白的烟雾笑眯眯的看着我,“打火机不错,我很喜欢。”
我笑了笑,也找了件体恤穿上,又把床单被套拆了下来。
他说你做什么。
我说洗被子,总不能让翠姐来洗吧。
要知道床上都沾了些什么东西,别说翠姐,我自己也接受不了,我可不想给人留下放荡不羁的印象。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我,“你动过保险柜里那封信?”
我啊了一声,装傻,“什么,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他走过来,从背后抱着我,用嘴唇在我后颈上打着记号,“你吃醋了吗,嫉妒了吗?”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那你告诉我,她是谁,你是因为她才喜欢上我的吗?”
他笑笑,“要听实话吗?”
我点头,他眼眸幽深,“她是我的初恋,走了快十年了。我不否认我一开始关注你是因为她,现在不是了,我爱的只是眼前人。”
我说真的?
他说当然,我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强而有力的搏动,只觉现世安好。
抱了一会儿,门铃响了,他放开我转身去开门,淡淡的问了声“你是谁?”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姜小白。
看到我,他的局促明显散了些,微笑着说了声“李姐好。”
谭粤铭转眸看我,带着一脸问号。
我赶紧跟他解释,“这是翠姐的儿子姜小白,念大二,学计算机的。”
姜小白跟着解释,“我妈近来身体一直不舒服,方才接到谭先生的电话,就让我来了。”
谭粤铭没说话,侧了下身让姜小白进屋,淡淡道,“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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