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到他说的旅游项目。
那是一处天然的未经雕琢的区域,正在修盘山公路。
好几处峰顶都搭了架子,人和机器在作业,最高的山峰顶上已经完工,那便是我们的目的地。
需要坐缆车抵达,当然也可沿石阶一步步爬上去,只是太耗费精力,便罢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店,一座吊脚楼式建筑,风格别致,内里为了入住方便引入了现代设备。
我们住的是位置最佳的套房,可遥看远山,露台之下是万丈悬崖,一眼望不到底,只能看见葱茏葳蕤的树木,以及被风吹拂着的林海。
我撑着栏槛往下看,谭粤铭走过来,轻轻抱住我,“觉得这儿怎么样,喜欢吗?”
我点点头,“天然氧吧,好怕回去不习惯。”
他收紧了手臂,“那我们就在这儿多住些时候,过几天没人打扰的清净日子。”
我点点头,张开五指,让清风从指尖穿过,那感觉好清润。
他忽然贴住我的耳朵,“秋思,你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低声念,“后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说,“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日。”
我望着他,“这么快,都一年了吗?”
他点头。
我说,“好烦呀,又要老一岁了。”
他看着我笑,“你哪里老了,明明嫩的出水嘛,像山泉像湖泊。”
说着抬起手细细划着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脸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放大,柔软的唇无声无息贴了上来,灵活地撬开我的嘴,以舌为媒划过唇齿,与我交换气息。
风一阵一阵吹过,吹散了燥热,心火却不灭不息,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不知吻了多久,眼看着身子慢慢柔软放松,他调了个位置,将我抵在墙上,“为什么每次吻你最后都会变成不可收拾的情况。”
我还浮在云雾里,他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里走。
清醒过来的我一个激灵,问他,“你想做什么?”
他眉眼一弯,毫不含蓄,“做-。”
我说你千里迢迢来这儿就是为了做-么。
他说是,口气很郑重,“先做他个三天三夜再说。”
我锤了他一下,“行了,别胡说八道了,放我下来,我要去看花。”
风和日丽的下午做什么爱,浪不浪费大好春光啊。
五月的花极多。
木本的有月季、绣球、杜鹃、迷迭香、丁香、紫藤、扶桑……
草本的有雏菊、满天星、鸢尾、天竺……
来时听这儿的服务员说,离这儿不远的侗寨有人种芍药,正是花期鼎盛的时候,特别好看。
我拉着谭粤铭顺着修好的石阶往山下走,沿着村民踏出的小路穿过一片松林,就是隐在大山里的村庄。
四周树木环绕,林间有鸟叫和虫鸣,不一会眼前出现一片花海。
古人评花,牡丹第一,芍药第二,谓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
眼前的芍药为紫红和粉白,蔓延成宽广的一片,虽说规模不及我曾参观过的种植基地,可开在这密林深处却别有一番意境。
当下各地都在大力发展中药旅游经济,许多地方都掀起芍药种植热潮,去年单是山西一地的芍药种植面积就突破10万亩,给白芍产能造成极大过剩隐患,不过这山里的,吸纳的是天地精华,应该能卖高价。
我把手机递给谭粤铭,“给我拍照。”
说完跳到花丛中,尽量不踩着花儿们,对着镜头各种凹造型。
拍了一会儿,我拿来一看。
靠,拍的都是些什么呀,明明169的大长腿,硬生生被他拍成根号2(1.414)。
选了半天也挑不出一张可以发朋友圈的,算了,统统删掉。
只有祭出神器自拍杆了,顺便把他也拉过来,“你是不是从没给女人拍过照。”
他说是,我说好吧,“现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技术,像我颜值这么高的,你怎么也得把我往关之琳、王祖贤那个方向拍吧。”
在林间逗留了一会儿,发现天色不对,明明方才还风和日丽的,这才多一会儿,就乌云密布起来。
当真如人所言,“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啊。
很快雨就落了下来,要回酒店怕是得走上个把小时,等回去早成落汤鸡了。
不远处是侗寨,密密麻麻的青瓦木屋,层层叠叠依山而建,在这烟雨中飘渺似仙阁。
谭粤铭把外套脱了盖在我头上,拉着我就往寨子跑。
很快到了入口,四周没什么人,我们敲开了最近的一处人家。
一个身穿紫蓝色民族衫的女孩子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