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骂女的长得丑还下贱,女的说男的只知道打游戏看直播不管孩子。
瞧着那孩子,和南星差不多大,衣服脏兮兮的,握着瓶儿童饮料,在一边哭得厉害,谁也不管他。
两人对骂了一会儿,男的直接给了女的两耳光,唾了一口转身就走,女的气得不行,一巴掌乎孩子脸上,“哭什么哭,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人渣在一起……”
我正想过去劝慰两句,听到南星喊,“妈妈,你快点。”
谭粤铭也转过身,几步走到我边上,牵住我,眼里是调侃,“怎么了,腿软走不动?”
我没吭声,把手放开,又被他抓回去,“没事,我走慢点,等着你。”
再回头,那女的已经走远,小小的孩子边哭边在后头追,声嘶力竭喊着妈妈,看得人心疼死了。
谭粤铭也看到了,不屑道,“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生孩子,纯属造孽。”
我问,“你说的是那男的还是女的?”
他道,“都一样,男的不配当爹,女的不配当妈。你尽管放心,你男人很负责,孩子想生几个生几个,我带。”
我正想说点什么,南星急急道,“爸爸我要下来,不骑马马了。”
谭粤铭问他怎么了,他指着前面说,“我要像那个小朋友一样。”
定睛一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儿,牵着父母的手荡秋千,一家三口很是温馨的样子。
那才是一个幸福家庭的正确打开方式,方才那一对儿算怎么回事嘛。
没等我开口,谭粤铭就宠溺的说,“好啊,荡秋千。”说完看着我,“孩儿他妈,配合一下呗,儿子难得提要求。”
就这样一路荡秋千荡到了熊猫馆,南星这才又爬到他爸脖子上,占领视觉高点。
好不容易透过玻璃看见两只憨态可掬的胖达,却只露个脸就躲到假山后头去了,南星失落的问,“爸爸,他们为什么不出来呀?”
谭粤铭笑了笑,“看的人太多,他们害羞了,跟你妈一样。”
南星不开心了,“可是我想和他们打招呼,大熊猫好可爱呀。”
他爸说,“不要紧,我们下次直接去熊猫基地看,那里熊猫多,大的小的,熊猫爸爸熊猫妈妈熊猫宝宝都有,保准你看个够。”
南星睁大眼,“真的吗?”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谭粤铭笑了笑,目光转向我,“这就要问妈妈了,她说什么时候去咱们就什么时候去。”
南星立刻问我,“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熊猫基地?”
我想了想,也不想让他失望,“空了再说,妈妈最近很忙。”
他是个懂事的娃,失望的哦了一声,就让他爸继续往前走,待看到几匹灰狼,又高兴得一蹦一蹦,贴着栏杆喊,“是狗狗,和我的灰灰一样。”
他爸纠正,“那不是狗,是狼。”
南星仰着脑袋,“可他们和狗狗长得一样诶。”
谭粤铭摸摸他的脑袋,“区别大了,狗可以被驯服,狼不会。它有傲骨,不会轻易向人类低头,你看所有动物都会听话的表演,让干嘛就干嘛,只有狼不会,他只会一圈又一圈焦躁的在笼子里走,因为它想奔跑在草原上,雪山上,密林里……它永远不会被驯化,或妥协。”
南星伤心的说,“那它被关在笼子里,多可怜呐。”
谭粤铭说,“是啊,可怜又无奈。”说着摸摸他的头,“男子汉就该像大自然里的狼一样活着,坚强、勇敢、重情,无畏、无惧、真实,懂不懂?”
南星高兴的说,“懂,我也要做狼。”
我笑笑,他这么说南星懂个啥呀,不过话又说回来,很多男人都喜欢狼,因它拥有野、残、贪、暴等性格,一身孤傲,血性,勇猛。现实残酷,拥有狼性更符合生存之道,更能在这残酷中找到更好的出路。谭粤铭,大概就是这么一路征战,又一路舔舐着伤口过来的吧。
时间飞逝,等到要闭园了南星才答应离开,依依不舍和他的动物朋友们告别,说改天再来,弄得他爸恨不得把动物园搬回去,还一脸正经的跟我商量,“要不买块岛,给他建个动物园?”
我笑一声,“神经病。赶紧去吃饭吧,都快饿死了。”
他笑了笑,“遵命,老婆大人。”
什么情况,我和他还隔着大仇呢,这人竟然一点不当回事,那心脏是用什么做的。
晚餐地点是一家声名远扬的日料店,属于“进门高大上,室内低奢有”那一类型。
包厢装潢清寂,日式拉门,榻榻米,月牙窗,枫红色和氏璧灯,还有明治年间的壁画,处处充满东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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