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宿淮白的面孔,用手指戳她胳膊时隐藏在霸道表情下的小别扭,轻拽她马尾辫时露出来的痞痞的笑容,还有明明是关心,却时常嘴硬的以自己不喜欢为由扔到她课桌里的各类零食,不知不觉中,宿淮白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居然变得那么鲜活分明。
忽略了心底的小小悸动,阿芜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在上课铃响之前,和唐茹茹一块回到了教室。
可她此时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受厕所发生的那番话的影响,上课时,阿芜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分散了一部分在观察宿淮白这件事上。
对方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后脑勺对着她,只听得到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熟了。大半堂课的时间,阿芜都没有看到对方有什么动作。
这两天,对方一直都是这样的表现,不和她说话,即便她早餐准备了他最喜欢的煎蛋饼,对方也假装没看见。
她只当对方这几天缺觉,原来是在闹别扭吗?
就在阿芜越发觉得一切是唐茹茹想多了都时候,宿淮白突然转过头来,阿芜就跟被抓包的小偷一样,猛的扭过头,眼睛死死盯着讲台上的老师,手里紧紧攥着笔,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她的眼睛虽然没有关注宿淮白,可她的耳朵一直竖起来听着宿淮白那边的动静。
只听一阵纸币接触的沙沙声响起,然后腰间的软肉被笔戳到,阿芜表情一僵,攥着笔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她微微侧过头,看到身旁的宿淮白推了一张便签纸过来,上面的字迹就如同主人一样,龙飞凤舞,嚣张霸道。
“你偷看我!!!”
三个大大的感叹号,充分表达了主人愉悦的心情。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阿芜觉得,此时自己的脸颊应该已经是通红的了。
“我没有。”
她不敢看宿淮白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呢,低着头,在那张便签纸上用力地写下了三个字回答。
呵!
宿淮白一手托着脑袋,斜侧着身体看着那个恨不得缩紧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身体的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如同雨过天晴一般,一改前几天的阴沉,上扬着嘴角恨不得直接大笑三声。
原来这个小花痴一直在偷偷摸摸偷窥他,要不是他突然回头,还不知道对方居然有这样痴女的一面。
看来是这几天自己的冷漠让她心慌了,偏偏这小花痴有贼心没贼胆,一边心里委屈,一边又舍不得不看他。
“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宿淮白在便签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这么一句话,反正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一个真相,阿芜再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了。
想到这些天阿芜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为自己的冷漠而难过,宿淮白难得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其实仔细想想,盛程林出现在向家并不能代表什么,难道他宿淮白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还没试过,就觉得自己比不上盛程林吗?
宿淮白觉得,这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挑衅,他必须比盛程林优秀,在他的对比之下,向芜更该明白自己真正应该要喜欢的人是他才对啊。
这些天的冷漠,反而浪费了大好机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他都发现了,唐茹茹最近越来越黏着阿芜了,今天才过去大半天呢,对方就约阿芜跑了三趟厕所,这个女人的性取向很有问题,没事就搂着阿芜的胳膊哼哼唧唧撒娇,让人看着心里就冒火。
除了盛程林需要忌惮外,唐茹茹这个女人也得好好防着,别让她仗着性别的先天优势,把那个小笨蛋给拐跑了。
“不过以后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这人很大方,不收钱的。”
或许是心情太好,便签条上最后那几个字都快飞起来了。
宿淮白露出一口大白牙,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喜欢他就大方表现出来,他这人很好说话的,没准犹豫犹豫,就答应了呢。
一节课下来,阿芜都没有再往宿淮白那儿看一眼,而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唐茹茹发觉,这堂课结束后,宿淮白又恢复了之前的表现,也不知道在这堂课上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