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上的碎布条儿乱飞,抽的众贼寇是一个个儿哭爹喊娘。
咱们单说那个被徐良拿住的小贼头,夜游神叶坤,这个家伙是罗霄的心腹,徐良当初啊也看出来了,因此对这叶坤是格外照顾,想要从叶坤口里套出供词,哪知,这个叶坤虽然是个贼,但那绝对是个刺头,油盐不进,他就知道落在开封手里,那绝对没个好儿,因此他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任你如何用刑,他就是双目紧闭,一语皆无。
哎呀,房书安感叹了一声儿,看来呀,这贼也有不怕死的,噫嗯,我说臭豆腐,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审问那个黄袍罗汉用的什么法子吗?
唔呀,大脑壳儿,吾当然记得,用的是神仙汤。
对,对,没错儿啊,任你患的是什么病儿,服了房老爷这神仙汤,保管是药到病除。老房说着冲叶坤咯儿咯儿一笑,我说小贼,房大夫给你诊断过了,你患的是呢是失语症,不会说话儿,因此需要用那人中黄和金汁调理调理。
那位说什么是人中黄和金汁,就是人的粪便,这人中黄和金汁都是用的人的粪便经过加工而成的中药,当然,老房满肚子坏水儿,他哪儿会喂这贼什么中药,就见老房对着两个军兵窸窸窣窣耳语了那么几句。
不多会儿,就见两个军兵弟兄提着一个粪桶就进来了,再看粪桶之内是满满当当,差那么点儿就要洒出来了,房老爷,这是我们弟兄刚从茅房捞出来的,您看,不干不稀,正新鲜着呢。这俩人说着还用那粪勺在粪桶里搅动那么两下儿,哎呀,这一下顿时臭味飘荡,整个西跨院都弥漫在一股难闻的臭味之中。
蒋平、徐良一看,顿时皱着眉头,一捂鼻子躲到院门口去了,没办法,太难闻了。这俩人心说,这大脑壳,太坏了。
房书安一看,噫嗯,对,都躲远点,这药效太强,正常人他受用不起。说着老房抹回头转向叶坤,诶呀,我说小贼,瞧见没?神仙汤都给你准备好了,来啊,把这小子给我摁在地上,撬开他的嘴巴,让房大夫给他好好治治病。
两个军兵往上一冲,从桩子上把叶坤解下来,摁倒在地,跪下,跪下,他妈老实点。说着找来根撬棍就要撬开他的嘴巴。
叶坤闻着这直冲肺管子的臭气,不住的犯恶心,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骂道,呀呀呸,你们这帮朝廷的鹰犬,缺德带冒烟儿,等着你的,放着我的,咱们绝对没个完。
冯渊一听,来了劲了,唔呀,吾说大家瞧见没,一瓢神仙汤,一闻这味儿,当时见效,大脑壳儿,快喂他服药。
噫嗯,对,来兄弟,快撬开这王八蛋的嘴巴,给他服药。
一个当差的把那撬棍往叶坤嘴里一杵,稍一用力,便给撬开了,你想那撬棍撬嘴巴,不手到擒来吗?另一个差役就拿着粪勺舀了那么大半勺,还晃了晃勺,就见还有几只蛆顺着那粪勺的边沿爬动呢,这差役晃荡两步到了叶坤跟前儿,冲着叶坤的嘴巴就要灌下。
叶坤一看实在受不了了,便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点头,那意思是我服了,我他妈是真服了。
老房一看,诶,慢着,先别灌,嗯,我说你叫叶坤是吧,怎么着,想明白了?
叶坤呼呼喘着粗气,是,是,我都说,我全说。
诶,这就对了,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到了开封府这一亩三分地,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就完了,是不是呢,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说吧,罗霄那小子是怎么勾搭上东京城门守将的,你们在东京城内还有哪些人儿,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还有些什么人?老实交代!
是,我都交代,叶坤这么说着,忽然双膝转动,转了个头,头冲着南边儿那个方向,大声喊道,小罗师叔,武圣人,各位师兄弟儿,叶坤先走一步了。
老房和冯渊等人正在吃惊,就见叶坤脖子一梗,紧接着便听见“咯吱,嗝儿”一声,叶坤脖子一歪,躺倒在地,嘴里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是腿蹬胳膊晃,很快躺那儿哈不动晃了。
老房噌一下跳过去,扒开叶坤的嘴巴,就见这小子自舌根齐刷刷咬断,而后他担心自个儿不死,还把咬掉的舌头给咽下去了,这一下舌头堵了气管子,因此着是连出血带窒息,很快是绝气身亡。
这一下把众人都惊呆了,心说好刚烈的贼寇,可惜了的,这么血性的汉子,你说他怎么就投了贼了呢?
那位说开封府的官人儿这也太残忍点儿了,不是说大宋朝不兴使用非刑拷打吗?这您就错了,公堂断案,审问嫌疑人,和这个现场抓获的贼寇,他是两码事,什么意思呢?嫌疑人未定罪之前,他就不是罪犯,你严刑审讯就可能铸成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