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恙和陵游站在那大厅前,看着四周的墙壁和柱子,上头还残留着昔日生活的气息,还可以依稀看出这里曾经是怎样的热闹。
抬眼望去,那本应是雪白的窗户纸,现在四处都是虫蛀的斑斑洞洞。
还有重重叠叠的黄痕,木头也朽了,屋顶上头的瓦也砸下来碎了稀碎。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许多啊,这黑河所的主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啊?”
陵游观察着地缝里长出来的小草,一手拨弄一边回答: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总归是先皇初登基时候的事了。”
“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顾恙细细打量着周围,抚摸着这些旧物。
那院中的几个柱子中间,也有好多的木漆碎屑掉落在地上。
她凑过去想看看这柱子的做工和木材,却发现这柱子上有很多一道一道的刀痕,随后她上下打量着这几根柱子。
这柱子的木头极好,漆工的本领也很到家,按道理这也才过去七八十年的样子,怎么就脱落成了这个样子了。
而这几个柱子除了中间的一截有脱落,上头部分和下头都是完好无损的,这是什么怪事。
待她再仔细看去,发现这中间的漆都是被刀砍削掉的,还有蹭过的痕迹。在往地上看,还有点点的碎麻。
这柱子上的刀痕看起来是新的啊,地上的碎麻也还是鲜亮的褐黄色,并不是那种黑黑的陈色。
她转过头去,看见陵游还痴痴的观察着地上各类植物,就把他叫过来。
“陵游,你不是说这里平时除了收容病人,就没人再来了吗?那些病患会到这里来吗?”
“是这样啊,这里平日不会有人来的,至于那些病人,他们有的人连站起来都费劲,这里离方才他们住的房间,也有好一段路呢,谁会到这来瞎逛啊,而且青成郡郡城里的人都是知道这里的传说的,谁敢在这里到处走,又不是逛园子呢。”
“可是,你看啊,这些痕迹,都是新的。”
顾恙把那些痕迹一一指出来给陵游。
“你看这刀痕凹进去的地方,木头还是新的,没有风化的样子呢。”
“这......说不定是有过路的人不知道黑河所的传说,住不起客栈,来这里留宿呢?”
“可是黑河所最好住人的地方不是刚刚那一排排的房间吗,他们何必走这么深,来这四面漏风的地方住呢,而且住宿便住宿,砍这柱子干什么呢。”
陵游虽然被顾恙拉了过来,可是心里头还是想着刚刚在地上看到的,那几株奇特的小草。
所以顾恙说的这些他也懒得去想,本来他来这里,一是想着上次来的时候,看到了这里几株奇特的植株,想来看看。
二是想让顾恙看看这传说颇多的老地方,还可以给她讲讲这黑河所和以前主人的一些奇闻轶事,谁知她心思都没往这方面想,问也没问一句。
现在对顾恙一连串脱题的疑问,陵游实在是招架不住。
“这我也不知啊,说不定是他们牵了马来拴这儿了,要走的时候拿刀把绳子砍断?”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理,她本来还想去看看其他地方,陵游却催促了。
“这个时候,我师父大概都给他们诊治完了,我们回去吧,免得师父见我没影了,到处找。”
这黑河所也着实是大,两个人回去又走了好一会儿,一推门进去,果然老先生都靠着墙休息上了,看他们进来,缓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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