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来,来,您里边请。”亲自引着隧甲进门。
回头还不忘嘱咐道:“吴舵,把那个,哦对了,梓年的师父迎进来,招待好哈。”
苦济心里着急,顾不上跟来人计较,亦步亦趋的跟在隧甲身后,进了冯梓年的院子。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青年男子的声音:“我说,你家姑娘这身子虚的厉害,下次守灵的时候,记得买个棺材放在旁边,等什么时候两眼一闭,两腿一蹬过去的时候,也方便点是不是。”
听的门口的隧甲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肩上按着的手一松,下一刻一抹银色嗖的窜了进去:“姓陌的你少废话,赶紧治,老子瞧着你是不想回去了。”
陌公子撇撇嘴,随手将银针拔出,眼睛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隧甲和苦济,不正经的神色殓了几分:“我能做的都做了,活不活的了,看命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品着茶。
隧甲上前搭脉之后,拧在一起的眉头才缓缓散开,回头瞧着苦济道:“药给我,安魂咒。”
说完也不管屋子里的人,倒水喂药,动作一气呵成,随后走到桌边捻起陌公子没有收起来的银针,专心施针。
隧甲施救的时候,会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和他要救的人,再无其他。
此时站在一旁的沈安谟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懂,别说针灸了草药他都分不清,可刚才还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喝茶的陌公子,正专注的瞧着隧甲。
两人一起看的津津有味……
渐渐的陌公子的神情从轻佻变得严肃,最后再看隧甲的眼神都变了几分。直到隧甲施针结束,才又回到了之前吊儿郎当的状态。
但是陌公子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隧甲的两只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苦济的安魂咒已经施了第三次,金光渐渐敛去。
冯梓年醒来时,第一眼瞧见的是站在床头满脸紧张的沈安谟,她对沈安谟完全没有印象,上辈子这个舅舅她是没见过的。
随后就看到立在一旁脸色不好的苦济,和沉默不语的隧甲,以及一个吊儿郎当的背影,对了还有门口站着一个瘟神一样的人。
冯梓年反复确认才确信这是自己的房间,要不是瞧见站在房间里的末云和末枝,冯梓年估计要觉得自己哪里算错了。
“姑娘,你可醒了,吓死人了。”瞧见冯梓年醒来,末云原本碍于床边凶神恶煞的沈安谟不敢上前,此时却从人后冲了过来。
难道指望着一群糙汉子,照顾姑娘?
冯梓年笑着道:“今天做的不错,那些门口围着的大妈那么卖力,你没少给银子吧。”
说起这个末云满是自豪的道:“怎么样姑娘,不错吧,我瞧着快打起来了,立刻雇了一大群买菜的大婶,那个砸在画眉脑袋上的白萝卜,还是我亲手挑的呢。”
“末云,你怎么可以这样。”末云这么说末枝就有些委屈,转头道:“姑娘,悬明师兄可是我带回来的,最关键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