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谋害同门了?”
罗鼎乾好似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似的,微微一笑,喊了一声:“带上来!”
立刻就有一个头上缠满纱布的人给抬了进来。
这人一下来就指着杨硕的鼻子大骂,说你这个天杀的,要不是老子命大,这会儿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下了,还说什么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请求训戒堂一定要替他讨还公道。
杨硕哭笑不得,心说这要是栽脏陷害的话,那演技也太高明了点吧!
还别说,这伤怎么搞得跟真的一样,还真下得去本钱啊!
原来,这人竟是曾经和吕长廷一起同桌吃饭的钱姓师兄,这么说来,还真是颇有嫌隙了,不止动过口,还动过手啊!
当然,怎能由得他随口诬蔑,二人这就对质起来。但苦于没有人证,杨硕仍然百口莫辩。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根本没看清楚凶手的长相,而是仅凭对方的自报家门就赖在了杨硕身上。
最后罗鼎乾也听不下去了,将人证又带了下去。
杨硕道:“罗师兄,您也听到了,他并未亲眼见过凶手面容,仅凭对方一面之词而已。”
罗鼎乾道:“就算这样,也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那你好好看看我。”
“怎么?”
“我像蠢人吗?”
“不像。”
“这不就行了!若我是凶手,我说张三李四都可以啊,有谁会蠢到自报姓名?”
罗鼎乾低眉想了想道:“不排除你是狂妄自大,以为对方一定死于你手,便借此羞辱一番再杀。”
“那动机呢?”
“动机方才也已言明,你是怀恨在先,后又觊觎他身上的灵石在后。”
杨硕听罢十分无语,那时刚躲过吕长廷的追杀,又遭遇情侣幽会,自顾尚且不暇,又岂能分身跑到烈火峰去杀人?
不过这时候若是说出来,恐怕也没谁会信了,反倒要被吕长廷反咬一口。
正头疼之际,忽听门外来报,说又有新的人证,可以证明杨硕曾经在案发地点附近出现过。
得,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谁特么胡说八道?杨硕怒火中烧,但回想来之前吕长廷一干人的眼神,除了他还能有谁?
人很快被带进来了,罗鼎乾指着杨硕道:“你来看看,是他不是?”
结果自然没跑:“就是他,我看到的就是他!”
杨硕心中万马奔腾。
——特么能不能专业点?有这么断案的吗?
“喂,我说罗师兄,你这么问,他当然这么答。”
罗鼎乾神色一厉:“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只是……”
——好吧,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给他上枷!”罗鼎乾呼来左右,立刻有人取下墙上那一套黑沉沉的家伙,准备套在杨硕身上。
——这是准备上全套了?目光扫过一遍墙上那一排物件,不禁打了个寒战。
“等一下!”
“又怎么了?”
“我也有人证!”
“谁?”
“她姓白……对了,叫白小玉!”
罗鼎乾用锐利的眼神逼视而来,数息之后向手下道:“锁起来!”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