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看合适。”
“但是那时候就没人了啊。”柯艾千信誓旦旦,竖起手指头来,赌咒发誓:“真的,这话是真的!我没骗人!”
“那戒指呢?”李长博也不和他废话。
柯艾千尴尬一笑。
一切都在不言中。
“见死不救,如同杀人。”李长博神色冷峻训斥一句。
柯艾千嗫嚅半天,没敢辩驳。
接下来就该柯劳十了。
然而柯劳十还在震惊之中。
李长博看他一眼:“你可知,你杀死的小郎君是谁?”
柯劳十回过神来,不耐烦:“我管他是谁,杀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
许舟忍不住开口:“秦家是我们那边的望族,世代行善,老年得幼子,爱若明珠!你叫两位老人家今后如何生活!”
柯劳十竟然嘶吼一句:“他又不是没哥哥!他哥哥凭什么就不被重视!”
这一句话出来,众人都明白了柯劳十的心思。
柯劳十说的不是秦况,而是他自己。
“他竟然还敢抱怨父母太过疼爱他,抱怨他哥哥约束他!说让他们慢慢担心去!还说过个一年半载,家里就同意他们成婚!”柯劳十像是打开了某个机关,话不停的冒出来。
“他这样,不如就去死!他凭什么过好日子?凭什么有婆娘?这种人,就该死!该死!”
柯劳十咬牙切齿。
柯艾千就在旁边看着,简直吓坏了。
他觉得柯劳十说该死的可不是秦况,而是自己!
柯劳十拳头攥紧,像是随时都要暴起伤人。
众人都被柯劳十这幅样子给弄得有些紧绷。
付拾一更是暗自戒备:如果再来一次,我该对哪里下手——这次可别弄得血流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许舟忍不住替自己好友辩驳:“秦况虽是幼子,从小受尽疼爱,可从来也是孝顺无比!他阿兄,虽然是疼他如儿子,可他也曾为救他阿兄险些丧命!他阿兄病重,需一味药引子,极难得。他亲自去寻,掉下山崖摔断了腿都没吭一声。为了叫耶娘高兴,他读书刻苦,学艺刻苦,一切都只是为了叫家里人高兴罢了!他此生就这一次,违逆耶娘心意,怎知就丧命你手!”
许舟握紧拳头,大声呵斥:“你心思阴暗,便当全天下人都与你一般,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替旁人叫屈?”
许舟从怀里掏出信来,眼眶红红,满含泪水:“这是昨日傍晚我收到的秦家来信,他们还叫我看顾秦况一二,让我转告他,在长安若是好,在这边安家立业也可!他们只盼着秦况好好的!可如今,他们从此竟是再无相见之日!”
“你于心何忍啊!”
面对许舟质问,众人纷纷低头,心头发酸。
柯劳十跪在那儿,神色木然:“反正是要给他偿命的。”
他那副样子,哪里还有老实的样子?分明是叫人憎恶!
付拾一叹一口气,只觉得无可救药:人性多恶,唯有善是那一点光辉璀璨。如今善意泯灭,就如腐肉蝇蛆,只剩恶臭。人啊,不怕你平庸,就怕你麻木不仁,无知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