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有隐秘之物?”
李雨宁想到此处心头一颤,定睛观瞧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的将其覆盖的纸张揭开。
果不其然!这封面之内赫然是一个夹层,其中居然有着一张枯黄的油纸包裹之物。
李雨宁心中一喜:“这是什么!竟让人藏匿于此。”
他将这油纸展开,其内竟是放着几片蚕丝织就的锦帕,此物质地精湛极为纤薄,恍如蝉翼。
李雨宁将其一一摊开,其上赫然写着一行暗黑色的血字!
“吾恨,天道不端,人道偏颇,世人皆是指鹿为马,强谈正邪,吾手刃仇敌反而遭困近乎数载!尔等道貌岸然之辈,实乃伪君子、真小人,说吾为魔头?那群自诩正派之辈,无非是觊觎吾之神功,致使吾妻儿造凌、吾家人受屠,吾手刃仇敌反而成魔?尔等恃强凌弱偏颇不公何敢言正?五行之人身为武林第一大正派却不分青红皂白困我数载载,倒叫真正贼子逍遥法外。可叹皇天不负有心人,吾之神功大成,现今脱困而出,定要叫你们这群伪善之人面目尽露!”这一片蚕丝帕竟有落款写于公元773年春。
“吾积病尤深,难以治愈,虽奋然脱困,却实如强弩之未,只叹未能手刃仇敌,心生不甘,但也击毙十余虚假伪善之徒,实乃大快人心!今日留书于此,警戒后人,世间混浊,黑白本就一体,无黑又何来白!称吾为魔,吾偏不认!尔等称之为黑,吾却叫白,称之为白,吾偏叫黑!世人皆黑唯我独白,仗剑一许清风自来!遗叹世间浑浊不堪,唯有源头清水潺潺!最后附上神功贪天于此,望后人得之定要潜心学习,不叫吾之心血沉寂江湖。”此书落款赫然写于公元773年夏。
后两片蚕丝帕撰写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居然是那叫贪天的功法。
李雨宁心中一惊。
“这人留下神功名为贪天,难道说此人便是这书中所言的贪天魔头?”
李雨宁赶忙复看落款,喃喃道:“此血书留于公元773年,而书中所言那贪天魔头被毙于公元768年。这究竟是何缘故?”
李雨宁稍作沉吟:“难道说这留下血书之人并未被毙,反而如他血书所言被囚禁数载,那这又与书中所记相悖!到底何为真何为假!”
想于此处,李雨宁突然记起。
方才见这贪天魔头留书所言,自己家族妻儿皆因自己这功法而被杀。若他真是被囚,难道也是因为这则功法不成?
看着血书,却是字字悲怆,不似是假,倘若为假,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诋毁五行大派,岂不是收效甚微,恐怕三十年间自己是唯一看到此书之人。
想到此处,李雨宁心中不觉吟道:“世人皆黑唯我独白,仗剑一许清风自来!遗叹世间浑浊不堪,唯有源头清水潺潺!”
一缕孤独的身影恍若于他眼前浮现,清风阵阵,衣袂飘飘。不觉间油然而生:“倘若世间混浊已如常态,那么自清之人便是身怀罪恶。”
再看这血书,虽时日颇久,字迹黯淡,但从这笔触之间,不难看出,这留书之人内心深处那滔天的怨愤与狂放之情。
李雨宁托着此物,心中念及自己的遭遇,父亲一生清廉,如今却深陷牢狱,一时间心中有所共鸣,竟也暗自悲怆起来。
莫道不消魂,同为天涯沦落人!
李雨宁暗叹一声,轻轻摇头重新收拾了心情,此处人多眼杂,他未敢在此继续翻读。便将那蚕丝帕收好塞入怀中。好在此物本就不大又极为轻薄,被演武堂外的师兄一番搜索也并未被发现。
李雨宁怀揣重宝,喜怒不假于色,急速而归,心中暗念。
“若按这留书之人所言,此名为贪天的功法,定然不俗,实乃眼下我正急需之物。”
李雨宁先前由于自身缺陷,无法习练功法,只能锤炼一些外家功夫。而前些日子的一些机遇致使他终于敲开了修炼内功的大门,并获得了龟息功,只是这龟息功乃是一门掩藏实力的功夫,并非凝聚真气的内功心法,而他丹田之中由于服用赤焰灵芝而产生的一股真气,则显得更加珍贵,实乃一经消耗便无从弥补。
因此他才迫切需要真正的内功秘籍。至于那龟息功李雨宁早已是熟记于心,将之遗弃在山林之中,唯恐带入门派之后露出端倪,于己不利。
他步伐陈定的返回住所。像往日一般食用过饭食之后,便独自一人,悄悄来至他经常练功的后山山顶。
这里前低后高,通往此处仅有一条道路。任何上山之人都能极易被他所察觉。
李雨宁环顾四周,见之当下无人,才放心的掏出那条蚕丝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