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县衙,若是真入了县衙那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李雨宁自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登时冷笑道:“在山南东道境内你或可权势滔天,以邪压正,可你别忘了,这里是东都洛阳地界!不是你那山南道。等下见官之后,先行关押,再上报兵部,查清你有无调令,若是没有,眼下你身着甲胄携带兵器,这后果便不用我说罢……况且对于你因何来此,我还是极为好奇的,届时可由不得你不说!”
李雨宁也是生于对行军调动的严律知之甚明,若无调令兵卒穿盔戴甲,最高可视为谋逆之罪!且他对那‘于頔’的恶名早有耳闻,历来对兵部不甚待见,借着二者的隔阂,这才故意搬出兵部来压一压这于正雄的气焰。
那于正雄闻言,冷汗刷刷直冒,他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被兵部处置还尚有一丝生机,若是泄露了此行的讯息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未曾想到,这一介穿着粗麻布衣的小子有如此见地与心机!眼下受制于人,他内心实在悔恨不已不该招惹是非,更加埋怨叔父当初唯恐自己带的人多造成暴露,才导致自己落得这等境地……
眼下于正雄被李雨宁所制,却是心有不甘,不愿坐以待毙,于是趁着李雨宁伸手擒来之际,左手突然扬起一把沙尘,伸入怀中的手竟翻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阴险的朝李雨宁腹部捅了过来。
二者所离极近,又事发突然,便在李雨宁抬手护住双目之时,一并露着寒光的利刃已经逼至身前。
李雨宁心中大骇,却已是避无可避,只道一声:“你使诈!”
即便他熟读兵书,可在临阵之时,却依旧忘了‘兵者,诡道也!’更何况是生死博弈之局,只怪他经验尚浅罢了。
但在这危急关头,又是一物破空袭来,只听,“砰”的一声清脆之响,不偏不倚的撞在匕首侧面,激起数道火花。于正雄突然遭遇巨力,手中利刃却是再难以持握,直叫崩飞而去。
待扬起的尘土稍稍散去,竟是看到那利刃竟已飞出数丈。
只是方才沙尘遮蔽之下,李雨宁没能看清那匕首究竟是如何脱手的!
李雨宁震怒不已,今日也不知是幸运使然,还是什么特殊缘故,竟多次死里逃生!若非如此,自己定然遭受暗算。
不由得心火暴起,怒气上涌,也不由他细想,一步跨出,右拳携着‘震字诀’,全力锤在那于正雄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闷响,胸腔塌陷,透着冰凉的兵甲依旧可知,此人胸骨尽断。
那于正雄跌出丈许,瞪大了双眼,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出鲜血,他惊恐的瞪着李雨宁,用那浸满鲜血的右手指着李雨宁,狰狞着面容嘶吼道:“你会后悔的!”然后抽搐了几下,倒地而亡。
李雨宁也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直起身子,瞥见跌落远处的匕首之上,赫然镶嵌着一粒石子,心中骇然不已!
那匕首侧面凹陷极深,可石子却完好无损!这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