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尖,问道:“可有毒杀的可能?”
“回大人,死者虽说肌肤、容貌皆被焚毁,但不知为何内脏却是毫无损伤。方才施针,并无银针变黑的情况发生!”
“不是中毒?”李雨宁皱了皱眉,心中推测。
若非中毒,那如何在焚烧时没有求救之声,而且除了西北角的婴孩之外皆是站立不倒!这有违常理!
额!
那仵作闻言一愣,见李雨宁甚是年轻又衣着抱恙,却与蒋大人一同来到现场,也不敢怠慢,继续道:“眼下看来却无中毒迹象,不过这二十六位成年人的死因是否为焚烧所致尚且未明稍后回禀。只是这个婴孩的头部颅骨碎裂,显然曾遭受重击!”
有蹊跷!
李雨宁眯了眯双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继续问道:“请问这位大人,死者肺部、喉部、鼻腔可有烟尘吸入。”
咦?
那仵作轻咦一声为之一愣,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诧异这年轻人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实际上并非一众仵作没有想到此方面,而是他们接到命令也是来此不久,况且这查验尸身本就步骤极多又甚是繁琐,只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一旦有了新的进展需立即上报,以便对案情侦破及时提供线索。
那仵作眼神请示了一旁的蒋大人后,立即转身安排了几名仵作着手操办,抽样了几具刚好被收敛的尸体,切开胸膛、咽喉等处仔细检查,不过任他们如何翻弄,除了一片血污,却并无任何烟尘及被热气灼烫的痕迹。
几个仵作汇总了检查情况,那人才转身拱手道:“回蒋大人,经下官等人查验,死者体内并无吸入烟尘与灼伤之状。”
果然!
李雨宁双眼一缩:看来,总镖头等人是被人先杀后烧,所以没人听到惨叫声。但是他们既非中毒,院落也无血污打斗的痕迹,究竟是如何遇害的呢?
“烧焦的尸体还能断定他们的死亡时间吗?”李雨宁稍作沉思,继续问道。
那仵作领头之人,瞥了一眼旁边的蒋大人,只是蒋大人却神情讶异的看着身旁的李雨宁,原先那种轻蔑的神色,也清淡了许多,显然对他的举措感到吃惊,虽然连同这个仵作也看得出此年轻人的思维机敏、心思缜密,虽说问询案件的手法并不娴熟与充满逻辑,显然经历甚少,尚显青涩,但总体来说,重要的信息均已涉及,依这番年纪而言,已是不俗。
那仵作最终得到蒋大人的眼神示意后,那才回答道:“由于尸体尽数遭焚,已经无法通过肢体关节僵硬的情况判断死亡时间。好在这火只是烧焦了他们的皮肉,大多数的内脏几乎无损,依下官经验之谈,还可通过胃部食物的消化情况来断定大致的时间。方才不良人已检明了灶台炉火情况,可以断定他们是昨日酉时过半用的晚饭。”
这领头的仵作说罢,便拍了拍掌,他身后立时站出一位同样仵作装扮的人来。
“回蒋大人,根据检查诸位死者的食物消化情况,死亡时间大致在昨夜的子时至丑时之间!”
昨夜子时至丑时?
不仅李雨宁为之一愣,便连那经验丰富的蒋大人都始料未及!这其中包含的信息太大了!